老大夫摸着自己的山羊须,笑呵呵的说道,“哪里哪里,就是一时技痒,知道你夫君会下棋,所以特来相邀。”老夫子的脸上笑眯眯的,看似是在和戚玉说话,眼角的余光却注视着李沧澜。
瞧见这小子没有在看棋盘之后,手上悄咪咪的动作了起来。
戚玉看到他这一行为,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轻的咳嗽两声,注意到李沧澜脸上的无奈时,顿时瞪大了眼睛。
稀奇,稀奇,真稀奇。
这确定是原著者书中所说的大反派吗?
残暴不仁?可眼前这个一脸和睦的和一个平民夫子下棋的人又是谁?
不许女子近身?可却又逼着自己与他同床共枕的男人是谁?
冷情冷性?可对方却又救了她不止一次两次的小命。
就在戚玉好奇的打量李沧澜的时候,只见他清冷的脸上露出一抹红晕,露出难得的娇羞,顿时让戚玉更是连连惊叹。
“你输了。”许是戚玉的眼神太过灼热,李沧澜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两声,扭过头去。
“怎么可能?”老爷子听到这话,连忙跳了起来,一脸的不相信。
眼神仔细的在棋盘上来回转换,可看到自己之前换掉的那两枚棋子时,顿时头大如牛。
戚玉也因为两人的惊呼收回了自己视线,转而看向棋盘之上。
王大夫看着李沧澜笑笑非笑的神色,顿时伸手摸了摸鼻子,很是尴尬的瞪了戚玉一眼。
“都是你这个臭丫头,害得我说话分了心。”王大夫脸上露出哭唧唧的神情,也不好在两个晚辈面前悔棋只能挥了挥手。
“罢了,罢了,今天就不继续了,改明个儿,我和小兄弟你再杀几盘。”对着李沧澜浅笑不语的模样,他连忙转过头去嘀咕着说道,“唉,这山上根本就没几个会下棋的,瞧瞧几年不下,这棋技都生疏了。”
说着一边碎碎念,一边将这个画着格子的宣纸折叠了起来,宝贝的揣到自己的药箱里,背上药箱,“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一旁的戚玉听得嘴角直抽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宣纸正是前两日自己去找他号脉时才画上的吧。
而且刚刚的棋局根本是他无路可解,即使是会期更别说他还换了两个棋子的位置。
王大夫一看戚玉的目光,瞬间明白了他眼神中的意思,老脸一红,直接摆了摆手,也没有说让他们要送的意思。
戚玉自然也看出了他的尴尬,脸上露出轻快的笑容,果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见王大夫离开之后,李沧澜这才转头看向戚玉,“去何处挖掘的花草?怎么去了这么久?”
李沧澜的视线温和,不似往常一样清冷,但是落在戚玉的眼神中,却觉得好似有一种被盘问的感觉,就好似出轨的媳妇儿被当场抓包的模样。
“也没什么,去山下溜了一圈,看到有几个人在江上划船,稍微耽搁了一会儿。”戚玉轻咳两声,直接转移了话题。
戚玉没有想过隐瞒,李沧澜自己去山下的事情,毕竟人多眼杂,更何况三当家手下的人手并不是什么好鸟,回头若是像那天晚上一样,自己的小命怕是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