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铭与程守节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如何个智取之法?”
“老夫是这样想的,两位大人且听我说....”
....
“阿嚏~!”
夜晚的皇宫书房中,寇南霜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
“陛下,多穿一些吧,夜里还是有些凉~”
刘明喜手里拿着一件斗篷想要给皇帝披上。
寇南霜挥手道:“朕才没有那么脆弱,当年战场上埋伏的时候即使大雨倾盆也不曾动过半分,现在这点凉意又怎会害怕?”
“是是是~~陛下之勇武全大凤,或者说全中原人都知道~但您现在可是一国之君,得爱惜自己的身子~”
刘明喜说着,还是给寇南霜把披风披在背后。
寇南霜没有再拒绝,而是问道:“对了,有没有查到那宋阳都用钱做了什么?”
刘明喜垂手站在女皇身边,声音轻柔。
“查到了,那周朝质子拿着陛下的银票,先是见了两名外邦商人,说是组建了一个什么....公司?老奴也不是很懂,大概就跟商会一个意思吧。之后还见了文宝轩的掌柜卢求财,对了,他姐夫便是京畿县令常贵。”
“常贵?京畿县令?”
寇南霜记得这个人,她的那副“月下独酌”便是从这人手中“抢”来的。
“奴婢还搞来了周朝质子所列清单,上面大都是一些植物种子和原料,还有少量矿石。但有一点,他说自己所出售的货物叫‘巧克力’和‘香烟’,奴婢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是什么意思。”
“巧克力?香烟?”
寇南霜也有些懵了。
她辗转几趟,忽然说道:“这会不会是他与外邦人之间的某种暗号?”
“嘶....倒是有这种可能...奴婢这就派人去查!”
寇南霜摆手道:“倒是不必那么急,盯着那两个外邦商人就好....这宋阳,究竟要搞什么?”
刘明喜犹豫一阵,还是开口道:“倒不如...让奴婢明日试试那宋阳,看他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嗯...也好。”
次日,寇南霜依旧没有上朝,而以右相郭奉召为首的“催婚一派”,居然罕见的没有去皇太后那告状,也没有上奏书批评皇帝不作为,更没有在宫门外长跪不起。
他们集体选择了沉默,这让朝中百官多多少少还有些不适应。
“嗯?郭大人,你们今日是怎么了?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是已经放弃了吗?”
左相张延年穿着官服从郭奉召身边路过,随口问了一句。
“哼!张大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们的陛下在城中干什么....今日老夫便要带上文武百官,去陛下的酒馆里捧捧场。”
“呃....”
张延年闻言脑门瞬间渗出汗水。
虽然他不知道右相是从哪得到的消息,但这要是文武百官和皇帝坐在酒馆里吵架....那皇家的脸面还不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那些百姓会怎么传?张延年光是想想便浑身哆嗦。
“嘿嘿~郭大人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张延年选择了装傻。
“哼~!只知阿谀奉承的狗辈!有你们在大凤就好不了!呸!”
郭奉召看见张延年就来气,当下更是爆出粗口,拂袖而去。
“哎你怎么骂人呢?哎哎哎我说你...!”
张延年见郭奉召走远了,这才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老东西...还给你脸了是不是?不行,我必须得尽快告诉陛下去!”
张延年看看左右,忙吩咐仆人安排马车,径直朝寇南霜的酒馆而去。
可当他的马车刚刚驶出一条路口之后,郭奉召和陆鸿铭几人却从路旁另一辆马车中探出脑袋来。
“哼~就麻烦左相替我们带路好了,跟上去!”
原来郭奉召竟使了招“打草惊蛇”,准备跟着张延年找到皇帝的藏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