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宋公子你就放心吧~!你与二位夫人在此小坐,饮些小酒,吃些小菜,其他的事就交给下官去做!保证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至于具体的金额....这个下官还得叫来府上的主簿详细计算。公子请放心,下官绝不会多收你一枚铜板的。”
“好说好说,在下肯定是相信周大人的,那便有劳您了。”
在那胖官员走后,宋阳两指拈起小酒杯,将那寡淡无味的酒水送入口中,视线则从二楼窗户飘到街道上。
鱼幼薇轻声问道:“夫君,妾身看那官员似乎有些能力,并不像外表长的那样没用,万一他怀疑我们的身份怎么办?”
宋阳表情清淡,仿佛带着无比的底气说:“怀疑是肯定要怀疑的....这位周大人的确很有能力,这点幼薇倒是没说错。不过....我断他即便有怀疑,也会被这一百两银票所打消。要知道普通的山贼可拿不到庆余堂的银票,即便他们手里有真金白银也不行。”
的确,宋阳说的没错,庆余堂身为中原绝无仅有的大钱庄,是绝对不允许那些山贼土匪在钱庄里更换银票的。这也是朝廷明文规定的律法。
大凤身为以武立国的重法国家,对于此类事件更是关注。
再加上宋阳这段时间对那所谓七十二路绿林好汉的了解,他们还没有能在庆余堂兑换出银票的本事。
与此同时,胖官员周树在一众衙役的陪同下,急匆匆走回了衙门。
在路上他想了想,为保险起见,派手下几名衙役在宋阳休息的酒楼周围进行监视。
第一,他不想让这位好不容易碰到的财神爷大腿半途溜掉。
第二,他还没有完全信任对方,必须要检查一下这张银票的真实性。
走进县衙,周树便扯开嗓子喊:“师爷~~~师爷~~~快快来看一眼我手上这张百两银票,看是否真的出自庆余堂之手!”
随着周大老爷的呼喝声,一名头戴小帽,身着长袍,身材消瘦还留着搓山羊胡的男子快速跑了出来。
“老爷,出什么事了?为何如此焦急?”
“哎呀~~当然得着急了!一百人份的粮食,还要能吃半个月左右~~这样的大买卖还不值得让人激动吗?”
激动的县太爷周树,把自己刚刚和宋阳所说的那些话都给自家师爷学了一遍,还拿出了那张被当做定金的一百两银票。
这位留着山羊胡的师爷举着那张庆余堂的百两银票,对照着光线仔细的辨认来辨认去,最终得出个结论。
“这的确是庆余堂发行的百两银票,百分之百没问题!只是....”
那师爷凑到周树耳边小声问道:“老爷,你莫要被这百两银票冲昏了头脑!那位公子到底是不是凤都来的?你有没有在言语间打探到一二?
另外,他怎么会带那么多仆人外出踏青旅游?仆人们没有进大坪镇那都待在哪儿?咱们可得小心一些!
前一阵夏总兵派人送来的海捕文书不是都贴出去了吗?大人可得当心,对方买来了粮食是送给那岭南道七十二处匪窝的!”
师爷的话犹如当头一盆凉水浇在了周树的头上,让他肥胖的身体都抖了三抖。
随后,他那兴奋的眼眸逐渐恢复冷静,皱眉思索起来。
片刻后,这位大老爷摇摇头说:“不像,那位公子不管言谈举止还是气度,都绝非跟山贼有半点联系!而且他身边那位妻妾所涂胭脂水粉,以及身上的丝绸缎子都是上上之选!
你不知道,老爷我曾经在凤都待过,那有些富贵人家女眷所用胭脂水粉,小小的一盒就要十两甚至更多!那绝对不是一般人能装出来的。
所以老爷我非常肯定,这宋公子的确出身非富即贵,而且绝不差钱!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和岭南道那帮土匪纠缠在一起呢?
而且他非常有钱!那些有钱人出门为了以防万一,带着上百家丁护院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我可是听说过,有的官宦子弟出门打猎踏青还要带一支军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