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忆馨难过地说:“昨天晚上咱们家里进了贼,然后妙语姐……被贼人杀害了……”
“什么!”
这个消息对徐冬梅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她突然站立不稳,用手扶住门框,颤抖着双唇说不出话来,脸色也变得苍白。
罗忆馨赶紧扶她坐到椅子上。
徐冬梅眼里的泪水,好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她一边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膛,一边歇斯底里地哀嚎。
“老天爷啊,你夺走了我的儿子还不够,你还要夺走我的儿媳妇,我们徐家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们啊?
妙语是多好的人哪,你怎么能让她受这样的苦呢?有什么你就冲着我老婆子来呀,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徐冬梅呜咽着,泛白的嘴唇止不住地颤抖,喉咙里不停地哽咽,声音渐渐变得含糊不清。
罗忆馨搂着奶奶,两个人抱在一起痛哭,许久才缓过来。
薛云泽办好出院手续,回到病房收拾东西,和罗忆馨搀扶着奶奶离开医院。
回到家,奶奶还是动不动就流眼泪。
罗忆馨告诉奶奶:“我和云泽都骗馨馨说,妙语姐生病住院,要等到病好了才能出院。”
“谢谢你们!”
徐冬梅又开始哭泣,“还好有你们在,不然,我们一老一小的,该怎么办哟……”
薛云泽安慰道:“奶奶,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不要客气,把我和忆馨当成你的亲人。”
“好好。”
徐冬梅擦了擦眼泪,“难得遇到你们这么好的人,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下午。
馨馨放学回家,由于好几天没见到奶奶了,高兴得一下子扑进奶奶的怀里。
徐冬梅蹲下身,深情地抱紧了自己的孙女。
这个小人儿,正是她活下去的动力和希望。
尽管命运无情,但人间有情,不管怎样,为了馨馨,她也要好好活着。
过了一会儿。
馨馨嘟着嘴,沮丧地说:“奶奶,你回来了,妈妈却住院了。”
徐冬梅摸着馨馨的头,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奶奶,你怎么哭了?”
馨馨看着她,乌黑的眼里全是关心。
徐冬梅吸了口气。
“奶奶不是哭,是眼睛病了,所以流眼泪,就像水龙头坏了,漏水一样。”
“哦。”
这样解释,馨馨就懂了。
罗忆馨拿了一盒曲奇饼干过来,“昨天夜里,馨馨很听话,乖乖闭着眼睛,这是罗阿姨答应给你的零食。”
馨馨双眼亮晶晶的,一蹦一跳:“谢谢罗阿姨。”
当晚,等馨馨睡着后,罗忆馨从阳台取来时空卡,看了一下,那个代表电量储存情况的“一”字很微弱。
看来,估计电量还是不够充足。
毕竟她们住的三楼在低层,而且这种老旧的楼房本身采光就不好,一天的时间里,不知道被太阳光照射到的,有没有半个小时。
罢了,目前最重要的,是等待警方找到杀害妈妈的凶手,这样,她下次时空穿梭,就能更好地保护妈妈了!
罗忆馨把时空卡拿去阳台,放在原来的地方,以便让它在白天能够吸收太阳能充电。
接着她回卧室睡觉。
身旁的馨馨睡得很甜,罗忆馨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想要尽快知道凶手是谁,可是按照钟警官严谨的工作态度,很难会向她透露案子的讯息。
该怎么办呢?
先努力接近钟警官吧!
俗话说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只要能够接近他,肯定比现在这样一筹莫展的好。
第二天,送馨馨去上学后,罗忆馨买了些寿司前往警局,去找刑警队的钟睿乔警官。
来到刑警大队的办公场所,里面只有一个穿着白衬衣的年轻人。
男,估摸二十岁出头,坐在办公桌前。
罗忆馨走了进去,笑着问:“你好,请问钟睿乔警官在吗?”
白衬衣男抬头看她,淡淡地说:“钟队在开会呢,有什么事吗?”
“我做了些寿司,他上班太匆忙,忘记带了……”
罗忆馨低着头,害羞地说。
白衬衣男一听这话,立即明了。
他看了一眼罗忆馨手里的袋子,热情地问:“你是……钟队的女朋友吧?”
罗忆馨半低着头,腼腆地笑笑,用手指将耳边的碎发拨至耳后。
看着她娇羞的模样,白衬衣男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
“你坐一下,钟队很快就出来。”
“谢谢。”
罗忆馨坐了下来。
白衬衣男去给她倒水,目光却没有从她身上移开。
今天,罗忆馨特意稍加打扮。
精致的裸妆和柔顺的长发使她看起来格外清纯动人,一身素雅的水墨印花裙装,又为她增添了温婉柔美的韵味。
沉闷的办公室里,多了这一抹秀色,令人感到心情明媚清新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