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肚子!
听到这话,朱橞死的心都有了。
堂堂攘夷塞王,竟然要挨饿?
苍天啊,父皇啊!
儿子苦啊!
朱橞想到这里,不由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本王不跑了,要杀要剐,随你们!”
锦衣卫提着棒子过来,呵斥道:“快点,跑步去!你内务不合格,想要抗拒校规吗?”
“校规?谁家的规矩?这天下都是我们朱家的,你不过是奴才罢了!”
锦衣卫见此情景,也不生气,立刻叫来了两个人,让他们架起朱橞。
“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朱橞拼命质问,结果却被带到了食堂……然后也没有惩罚,就让他站在旁边,看别人吃饭。
学堂自然不比王府的山珍海味,可问题是朱橞真的饿了。
他昨天被弄到了学堂,就没吃饭。
今天睡得迷迷糊糊就让人提了起来,罚跑了那么多圈,肚子早就空了。
闻着米饭的香味,不停咽口水。
与此同时,代王朱桂算是回来了,他风风火火跑过来,运气不错,拿到了两个包子,一碗汤,还有一碟小菜。
他吭哧一口咬下去,居然还是豆沙馅的。
甜!
真甜!
朱橞看着他大口大口吃着,忍不住咽口水,“十三哥,你给我一个,等以后小弟加倍报答。”
朱桂抬头看了看他,默默举起剩下的豆沙包,冲着朱橞晃了晃,然后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子就吃了一小半!
含混道:“香啊,以后可吃不出这个味了。”
朱橞气得骂娘,“完了,活该被欺负啊!堂堂兄弟手足,连一个豆沙包都不值!我好想大哭一场啊!”
朱瞻基和朱高燧看完这两位的乐子,差点笑晕了。
“对了,还有辽王和齐王呢?他们就那么听话?”
有人告诉他们道:“辽王现在后面打扫茅厕呢!”
“为什么?”朱瞻基好奇道。
“是这样的,今天早上起来,辽王如厕,嫌弃草纸粗粝,竟然从被子上撕下了一块丝绸,擦屁股了。”
朱瞻基顿时翻白眼了……这可真是能作死啊!
其实徐景昌对他们这些人,真的算是很好了。
所有的卫所官,每天是按照二斤粮的标准,肉蛋蔬菜,一样不缺,每天都有茶叶,偶尔还发糖……至于两位王爷,更是给他们用丝绸被褥,单独的房间。
虽然不如王府那么养尊处优,但是条件足以让后世的大学士垂涎三尺。
但辽王朱植就是不满意,他用不惯草纸,竟然撕了被子擦屁股。
立刻招来了严厉惩罚,让他打扫茅厕不说,还撤去了丝绸被褥,换上了最差的麻布。
这就是暴殄天物的下场。
可朱植也万分冤枉,颇不服气。
用丝绸擦屁股怎么了?
他在王府,就是这么干的!
谁管得着他?
朱瞻基和朱高燧互相看了看,心说一点都不冤,朱植用在擦屁股的丝绸,每年就有十匹以上。
一匹丝绸十几两银子,足够一个普通人家过一年了,而且还是很舒服的那种。
你永远不知道上层的奢靡享乐……老百姓充其量也就琢磨着皇帝锄地用金锄头吧。
“三叔,如此浪费财力,是会遭到报应的。”朱瞻基感叹道。
朱高燧深以为然,“这么一看,父皇让他们来读书,绝对是对的。”
朱瞻基点头,“等以后我当了皇帝,我也这么干!这要成为国策。”
朱高燧笑道:“大侄子,你看用不用三叔刊登在邸报上面,让天下人都知道啊?”
“那是自然。”朱瞻基很是赞同,“不过他又疑惑道:“齐王呢?他怎么样?”
一问之下,原来齐王最是抗拒,他还躺在屋子里,扬言要以身殉国,宁死不从。
你们能杀了我,但是不能侮辱我!
“三叔,你说万一齐王真的死了,会不会有麻烦?”
朱高燧翻了翻眼皮,笑道:“放心,咱不是有邸报吗!”
朱瞻基眨巴了一下眼睛,你等着,我当了皇帝,非要收回邸报的控制权不可。
正在这时候,突然外面吹吹打打,热闹非常……徐景昌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口棺材,还有好些僧人,鼓乐队。
“表叔,你这是?”
徐景昌闪开之后,只见棺材上贴着“齐王朱榑”四个字。
“听说齐王殿下有心赴死,我这里给他准备了百鸟朝凤……让他提前感受一下,也不枉一生。”
尚在恢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