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果心里暗暗感到好笑:“虽然我做的傀儡戏惟妙惟肖,但你也的确是因为贪婪而没仔细考虑,这才上当。拍卖行里多少人慧眼如炬,一个走眼,难道都走眼了?你就不想想,怎么可能几千万的东西,竟然两万起价,放在拍卖会之前的展览中?之前难道就没人现‘蔽月’这两个字?”
果然,于果很快就兑现了诺言,接下来的几场,除了仍然完胜吴猛,总计五场连胜之外,还真给张腾龙淘了一件宋代柿红釉茶叶罐,高古时期的东西价格都不错,关键还是头一批的限量版,这一点才是关键。这一回,是主办方真的走了眼了,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有了前车之鉴,张腾龙立马毫不犹豫地买下。
这东西起价只有18ooo元,这一次能靠这个净赚三四十万不成问题,当然,要给于果提成三万。其实,张腾龙这次原本指望赚个几十万就很满足了,只是之前有那几千万的印章的念想,仍旧很不甘心,心痒难搔,欲壑难填。
而对于于果来说,鉴定费也得三万,也就是说,张腾龙这三万的提成,只不过跟于果的鉴定费相抵消了,换句话说,这一次相当于免费鉴定。但为于果赢得了名气,何乐而不为呢?
童雅诗也想跃跃欲试,于果给她选了一个青花龙纹兽耳瓶。这东西不算特别值钱,可这次不是主办方和代卖员的问题,而是卖主本人不算内行,定价过低,因此,也相当于捡了个漏。童雅诗买了它转手一卖,也有二十万的赚头,就当是玩儿票了。
童雅诗故意逗于果,说要给他十分之一的提成,但于果只说了一遍不要,表情却是绝不容再辩论。
张腾龙对此艳羡不已,心想如果当年能早认识于果,把他弄到胶商银行里当员工,说不定于果感恩图报,就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地净赚钱不要提成了。其实,要提成自己也仍然愿意,于果简直是个活人聚宝盆啊!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最后简直成了于果带着上百人来来去去的独家表演,要不是这里是安静的场所,那大家的掌声真的要震天响了。
而随着吴猛受到的挫折越来越多,这一系列赌局还真的使得他颜面上越来越难看。许多人都认识吴猛这个第一公子,往往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心里也在暗暗叫好。
当然,也有不少跟于果关系不错的人,也暗暗为其捏了一把汗,要知道,吴猛可不是韩金匙可比,吴建业副市长,也不是仲民林书记可以比的,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档次。吴建业一怒之下,能立即收拾胶东市除了洪校长之外的任何一个黑道人物。
在大家看来,于果只是武功强,能打能杀,但在关系和人脉上,要远弱于当年的洪校长,只是靠绝对的凶猛才问鼎了胶东江湖第一宝座,而与此同时,洪校长也因为犯了不该犯的罪才倒台,所以,于果再强也就是个猛男罢了,怎么能跟白道的权势斗?
因此,很多人也觉得于果不够成熟圆滑,继续这么整的话,吴猛哪能不恼羞成怒?
但是,很了解于果的张宏远等人,却很明白,于果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而且,要是肯低头让步的话,那于果就不是于果了。
这样一来,来来去去,于果的鉴定费从三万到五万之间不等,好在也跟收藏品的价值基本成正比,因此这五六趟下来,于果也赚了九十万,当然,这九十万不是未来兑现的提成,而是现场就能拿到的钱,全都是吴猛给的。
吴猛虽然知道,自己手里这枚印章最少是千万以上的价值,可这一路下来,给于果连杀带砍,一共拿走了接近百万,心里其实也是五味杂陈的。
他很清楚,在鉴定古物这方面,自己远不是人家的对手,真是不愿继续再赌下去了,好在这场展览也接近了尾声,不至于损失更多。
于果对他并没有丝毫的给面子,反而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问:“吴先生还要继续赌吗?不过,就算你肯赌,我也都不好意思继续下去了。”
童雅诗打圆场:“其实,吴学长在业内的鉴定水平是挺高的,只是今天挥不好……”
于果说:“其实,他是否挥好了,我真的看不出。因为在我这里,有个第一定律——我只要赌博,那就绝不会输,我只能赢,这是老天爷给我设定的真理,所以,无论吴先生今天是否挥得好,都要输,因此,我感到特别不好意思。
“我赢定了的话,就等于是在说,尽管这是我们两个人的赌局,但真正参赌的,只有吴先生你一个人,而我,只需要赢就行。对不住了吴先生,我这人说话直率,你也是个豪爽的人,相信你肯定也喜欢我这种不拖泥带水的风格,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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