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钢铁架旁边,不可能被弹出的大刀砸到。
县大人:“你是说,有人故意踩了机关,把人砸死了?”
“可本官审问过当时在场的几个人,他们都距离铁架子很远,没有人见到谁碰过铁架子。”
这是最匪夷所思的。
几个人的口供一致,其中还有两个是铁铺的徒工,他们不会撒谎。
县大人继续道:“不过,也算有一条线索,这铁架子一定是你们吴氏铁铺的人动地手脚。”
踩机关只需要一瞬间,机关制作却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出来。
吴东家脸色瞬间一白,大刀砸死了人,他们只需要赔钱,可铁架藏了机关,这是谋杀案啊。
纳兰京瞥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慌。
吴东家明白她的意思,立即道:“那就按照大人的意思,先从我们铁铺查起。”
县大人点了点头,让底下的人跟着吴东家去盘问。
铁铺有工厂,包括老师傅在内,打铁匠,徒工,和最近新招的长短工,有几十个人,要盘问起来没有那么容易。
纳兰京和吴东家,官差一行人,走了六户人家后,都没有发现问题。
到了第七户人家的时候,是一个近四十岁的男人,中等身材,双颊丰满,眼睛特意释放着和善,让他们进去喝杯水。
纳兰京和容玄先走了进去,吴东家和官差落在身后,照例是官差盘问,没什么问题就离开。
屋里,后门有两个五六岁的孩子跑了进来,又跑了进去,很是吵闹。
男人怒骂了一声,他们瞬间消失无踪影。
纳兰京正要收回视线时,看到一个女人从后门进来,似乎没想到家里忽然来了这么多人,惊得手中的药包掉在地上。
纳兰京眼疾手快的捡了起来,正想还给她,妇人却是慌张的抢过了药包,害怕的躲到一旁。
男人看了一眼妇人手上的药包,顷刻明白过来的眼神,干笑了一声:“这是我家婆娘,性格懦弱,让你们见笑了。”
纳兰京却是笑着开口:“嫂子拿的是药包,可是身子不舒服?”
妇人害怕的连连点头。
纳兰京:“我是大夫,可以帮嫂子看看。”
妇人想拒绝,男人却不想节外生枝,让她给纳兰京看。
纳兰京先是替她把脉,又看了一遍唇舌:“嫂子脉弦有力,舌红苔薄,面红,耳赤,是肝火旺盛之症,是否常伴有头热、头痛、心烦易怒,夜寐不安,胁痛口苦?”
妇人怔怔的看向纳兰京,她说的症状全对了。
男人皱眉开口:“这么严重,药拿回来了,赶紧去煎了喝下。”
妇人连忙点头应下,似乎很害怕男人,足见男人在家并非表面这么和善。
纳兰京朝容玄示意,容玄坐了回去。
官差本打算走了,见容玄不走,只好又扯了几个问题。
他们倒不是不想催容玄,奈何他的气场太强,他扫视屋里一圈,他们都觉得屋里那儿藏了人,他多留片刻,他们就会疑窦丛生,总觉得凶手快出现了。
妇人去煎药了,纳兰京借口如厕,出来的时候,经过灶房,和妇人打了一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