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西昌吓得让账房先生拿了账本过来,把每个人手里的产业都数了出来,让他们交出来。
原本还想藏私的人,纷纷回房把东西拿了出来。
容海那一份是容海的妻子做主拿了出来。
容西昌看着那些东西齐了,才恭维的出声:“两位大人,这些产业一直都是老身的人在打理,老身把这些产业都收回来,日后培养嫡系子孙,再传给他们,可行?”
张县令看着一旁容海恳求的目光,觉得他着实可怜,正想点头时,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大人,大人!”
众人齐齐回头,看到容梅带着一个老大夫出现门口,气喘吁吁。
容梅噗通一声跪下:“大人,这些产业不能交给容玄。”
张县令烦不胜烦,却还是拧眉道:“哦,你又是谁?不能交到容玄手里又是何意?”
容梅抬起头:“民妇是容西昌之女,容家长女,容玄的亲姑姑,我今日才知道容玄并非我四弟的亲生儿子。”
轰!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纷纷看向容玄。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容梅竟然会说这种话。
容玄怎么可能不是容山的长子?
人群中的长公主和林夕脸上的神色同样有变化,他们脸上的震惊不比其他人少。
虽然已经有了猜测,可当真的要知道真相的时候,她们内心的激动怎么可能比其他人少。
长公主扶着林夕的手臂,戴着面纱露出的双眼,死死盯着容梅,等着她说下去。
纳兰京皱眉,看了容玄一眼,见他眉目不动如山,便不急着出声。
容梅见所有人震惊的神色,正色道:“这事还要从二十年前说起,当时民妇记得时间是十月尾,四弟从上京回来接四弟妹回上京赴任,却在刚出幽州后,仅有三个多月大的容玄不幸染了天花,只好折回府城治病,碰巧民妇与夫君同在府城看病……后来,容玄再回幽州已经是八年后,民妇当时还奇怪了,孩子得了天花怎么可能活下来?”
“也是偶然的机会,民妇再次遇到当时在府城看病的吴老大夫,便夸赞他医术高明,连天花都能治愈,真是世间罕迹呢,结果吴大夫却很困惑,民妇又和他提起二十年四弟夫妇带着孩子来看过天花,吴老大夫却说那个孩子当时就死了,他看着断气的,怎么可能活下去?”
容梅看向一旁的吴老大夫,示意他说话。
吴老大夫连忙跪下说话:“这位夫人说的句句是实情,当时那个孩子高烧不退几天后,病情恶化断了气息,那夫妻二人更是悲痛欲绝,抱着孩子差点哭死过去,老夫绝不会记错。”
“老夫还记得那个孩子手背有一大块黑色胎记。”
容梅跟着开口:“民妇也清楚的记着,四弟的长子,自出以来,手背就有一大块黑色胎记,可再见容玄时,已经是八年后,那块黑色胎记也消失了。”
容西昌闻言,眼睛瞬间一亮,连忙跪下:“大人,容玄既然不是容家子孙,老身立即将他剔除族谱,玉儿他们都还小,根本没有能力管理这些产业,这些产业先由老身收着吧。”
众人盯着容玄的目光纷纷变了变,带了几分厌恶,亏他娘子还想要容家产业,原来不是容家子孙,其动机简直是狼子野心,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