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长公主是南楚的绝顶美人,那他就是男人里的绝顶美男,无人与其争锋。
李大夫人嗤笑:“怎么就看不上,他连李明清都能看上,何况是你?难道你还输了她不成!”
李明清以前在护国公府是一根杂草,从小无人管束,自然也毫无栽培,这样的草包,容玄都能视若珍宝,何况是她们护国公府万宠千娇培育的真正嫡小姐?
李欣怡灰暗的眼眸,闻言瞬间一亮,紧紧盯着李大夫人:“娘,万一容玄就是有英雄情怀,喜欢呵护李明清这种可怜虫呢?”
“呵呵,那还不简单,我们就装得比李明清更可怜,更弱小无助,让王爷怜惜你啊。”李大夫人一副都不是事的表情。
李欣怡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李大夫人:“娘亲有什么好办法?”
李大夫人让她靠过来,在她耳边耳语了两句,笑容神秘。
李明清的心脏一瞬似火烧了起来,激动的点头:“女儿一切听从娘亲安排。”
今日是威武候的洗尘宴,却有三个主角,分别是太子,靠山王,威武候。
容玄寒霜苦读十几载,一朝中举,三元及第,满城风光,却也不过是南楚朝堂的一粒尘埃。
他兢兢业业查案断案,终于坐上五品江南清史司,却还是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举家被抄流放。
当他有了另一层身份后,一切艰难,艰辛,所有辛苦付出,似乎都有了计量,一切都能被看得见。
众人以往不屑一顾的嘴角,今日早已换了一张面孔,个个殷勤殷切的上前敬酒,仰慕之情,恭维之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容玄推拒了不少,也喝了不少进肚,中途起身去了恭房。
章华台夜景很美,容玄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一个女子赤足于月色中翩翩起舞。
仅是一眼,他便收回了目光。
他往回走去,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倏然停在原地,回过头来。
李欣怡几步跪在他脚下,泪眼朦胧的抬起视线:“王爷,救救欣怡……”
她的面色绯红,神态明显不太正常。
李欣怡一边惶恐的四处张望,一边去捉容玄的衣服。
容玄只是稍稍抬袖,就避开了她的触碰,眉目冰冷漠然。
李欣怡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王爷,不,姐夫,我也是迫不得己才如此。”
她在等容玄追问。
容玄的确问了,略带不悦的音色:“姐夫?”
李欣怡霍然抬头:“姐夫不记得欣怡了吗?当初姐姐不愿意嫁你,欣怡是愿意的,上京谁人不知三元及第状元郎,我待在闺中,仰慕姐夫多年,我想嫁你的,我就知道你一定能醒过来,我当时在想,即便你醒不过来了,我就照顾你一辈子,可是家里却非说是姐姐与你定了婚事,姐姐不想嫁也要嫁,我想嫁却嫁不得。”神色黯然神伤。
李家人?
容玄漠然冰冷的视线瞬间如刃,他垂下眸光,俯视着地上跪着的人。
李欣怡眼底闪过喜悦,哭得梨花带雨:“今日我本不该求姐夫您的,只是……只是我被人算计了,姐夫……帮帮我好不好?”
冬日的天气很冷,她穿得单薄,此时褪去单薄的外衫,露出里面的肚兜,眼泪滑落,楚楚可怜的双眸,紧紧盯着容玄,邀赏之情,昭然若揭。
容玄眉目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