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东宫吃席这一天,长孙岁琏临出门时寸步不离的跟在长孙无云身边。
只有乘马车时才分开。
结果长孙无云到了东宫才知道,长孙岁琏那辆马车并没有跟上来,很有可能在半道被劫了。
长孙无云派出去的人很快回来复命,在一处悬崖顶找到了马车,而马车的人早已人去楼空。
长孙无云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从袖口拿出一个盒子,里头是一只金蝶,淡声道:“追踪到他们的位置,查出背后主使。”
暗卫领命,接过盒子,悄无声息消失在原地。
东宫太子大婚,今天的东宫前所未有的热闹。
傍晚起的吉时,长孙无云落坐时,天色已经黑了。
长孙岁琏大刺刺的坐在他身旁,看着隔壁桌的容玄冷笑。
容玄和苏世荣坐了一桌,苏子墨出京剿匪了。
两个抬着杯子碰杯,愣是把这一桌人当做空气。
长孙岁琏心里冷哼一声,捉起酒壶连喝了几杯酒。
长孙无云瞥了他一眼,掀着嘴皮子,平平无波却暗含警告道:“少喝点,除非你想横着回去。”
长孙岁琏心里本就窝着火气,长孙无云的话分明提醒着他,那些人一旦确定马车上的人不是他,难保不会折回来暗杀他。
想到他堂堂大梁九皇子,到了区区南楚小国,竟要过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长孙岁琏心里就窝着一团火。
纳兰京今日也来了,作为靠山王家眷,男女不同席,她在侧殿的席面。
像天顺帝和皇后,长公主这些长辈都是在宫中接受新人拜礼,并不用亲自过来。
整个席面,纳兰京不是辈分最高的,却也是地位最高的,不少人上前见礼问好,热热闹闹。
纳兰京的酒量不错,来者不拒。
苏老夫人今日也来了,用她的话说没办法,家中阳盛阴衰,苏子墨还未娶嫡妻,连个掌家的人都没有,她这个老婆子只能再辛苦两年。
纳兰京陪她说了一会儿话,谈起苏世荣的婚事,苏老夫人更是赞不绝口。
倒不是苏老夫人对周双宜多满意。
主要是苏子墨除了后院几个上不了台面的侍妾,一直未娶正妻。
苏子墨的性子,她是没胆子催婚,可心里也着急,年纪大了,火气也大,逮着苏世荣就骂他不肖子孙……咳咳,也有含沙射影骂苏子墨的意思。
这两年上京贵女的画像都给她翻烂了,远一些的也搜寻了不少,就希望他们能定下来。
结果这兄弟两好得很,一个不是打战就是练兵,不是练兵就是剿匪,总之很忙,脾气很大,惹不得。另一个天天和弟弟抢院子,倘若不是为了不吓到嫡幺孙,老夫人都想抄棍子过去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