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陷入了沉长的沉默。
果然一山还比一山高,纨绔也有天敌啊。
千年老二的目光扫向他们,那模样好像在说:你们还有谁想挂树上?
叶家管事见纳兰云这么不痛不痒被压制住了,有瞬间的傻眼,随即目光投向谢安,希望他能替纳兰云出头。
谢安可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这时候,还没有明白过来眼前的人就是金宝说的硬茬。
的确够|硬。他喜欢。
谢安嬉皮笑脸的上前:“好汉,别误会,我不是来给您添麻烦的……”
他看向院子里那把椅子,忙上前擦了擦,笑容明媚道:“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说道说道。”
千年老二很是配合的在椅子坐下,脸色木然的看向他。
谢安松了一口气,看起来还是能商量,倒不至于一定要刀光血影嘛。
叶管事眉头一皱,没想到谢安这么没有骨气,目光再看向树上挂着哭喊救命的纳兰云,想到待会儿要来的九门提督,眼睛一转,让手底下的人靠过来,在耳边吩咐了几声,让他悄悄离去。
谢安让人倒了一杯茶过来后,才和千年老二解释了事情始末,最后提出把纳兰云放下来,他们马上带人离开。
要办诗词大会,也不是一定要在这间客栈办,旁边也有小酒楼,花钱包下来也是很有排面的。
千年老二看向谢安的目光满是赞赏,他喜欢讲道理的人。
谢安见他松口,正准备让人把纳兰云放下来时,忽然听到门口响起一阵嬉闹声,有种不祥的预感让他抬头看去,看到门口一个老鸨衣着的大娘有些眼熟,却又不知道是那家花楼的老鸨。
正询问一旁的金宝,这是他们光顾过的那间花楼,怎么这么眼熟……
老鸨已经领着一群姑娘进了院子,看到挂在树上的纳兰云,纷纷惊叹出声。
“哎呦喂,这不是纳兰世子吗,怎么挂树上去了,是上树陶鸟蛋给卡住了吗,这也太调皮了些。”老鸨夸张的瞪大眼睛。
底下的姑娘拿着帕子捂着脸嬉笑出声。
已经情绪稳定下来的纳兰云,此时满脸涨红,羞愤欲死的闭上眼睛。
千年老二完全无视这群女人,在他眼里,只有那条界限:越者必究。
谢安让他放人,他就带人离开,他便伸手把纳兰云拋了下去。
老鸨接受到叶管事的视线,连忙带着人围了上去,拍着纳兰云的胸口,义愤填膺的指责千年老二:“我说你谁啊,连我们世子爷也敢羞辱,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老鸨一声令下,姑娘们架着纳兰云朝千年老二冲了过去。
倘若是一般的男人,看到一群女人衣衫不整,估计早已方寸大乱,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可千年老二是一般的男人吗?
他压根不是人。
那些人往他身上扑上来,他单手握剑,剑锋轻转,落在最前面的姑娘脖子上,鲜血喷涌而出的刹那,他指向了余下的众人:“今日主人无命我杀人,那我便取尔等血祭剑。”
他要每个人的血祭剑。
声音落下的瞬间,包括老鸨在内,每个人都倒在了一片血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