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沸腾,甚至还有许多孔氏族人,可见他们平时做过的事情有多么的愤怒。
朱慈良穿着一身麒麟装,在顾炎武和张煌言的陪同下,来到了擂台上,时间已经不早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钱谦益、黄宗羲等人,都住在附近的一座小楼里。
杨山一声令下,整个法庭都沸腾了起来。
朱慈良站起身来,用扩音器轻咳了一声。
“曲阜的子民们,我叫朱慈良,山东大都督!”
“今日,在这个文人的圣地,我要对这些不成器的孙子,进行一次大的宣判。”
“这些人,应该是想要弄清楚,他们是怎么做的。他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让尊贵的衍圣公给我们下马威?”
“民众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曲阜会在被清兵屠杀的情况下,安然无恙?”
“是清兵仁慈,放过了你?或者说,曲阜兵强马壮,阴兵根本不可能进攻。”
“本督跟你说,没有一个是真的!要多谢衍圣人!”
朱慈良伸手一指,说道。
朱慈良读完了孔胤植与清兵之间的密函,读得越来越多,下面的人也越来越愤怒。
原本,清兵在杀光了兖州之后,还想着再往前走一步,让曲阜周边的几个城市都能逃出生天,于是,他们便写信向天京家族表达了自己的善意。
而孔胤植,更是要求清兵,将周围的乡巴佬全部杀光,因为一旦他们死了,那片土地就没有了主人,就是孔家的了。
孔胤植甚至还恳求清兵,别把周围的县里的壮丁都抓起来,甚至杀死,否则明年就没有人替他种地了。
“妈的,我就说嘛,怎么就把这些有钱人给宰了?
我还真当他是朱自成。”
“在兖州城里,他是个杀人如麻的家伙,到了我们村子里,还偷了点粮食就跑了,看来是孔大人在为我们说话。”
“我靠,你这个叛徒!”
“我要吃了他的血肉,喝他的鲜血!我一定要把他们千刀万剐,哪怕是把所有的铁器都卖了,我也要去买一份,看孔大师有没有腐烂!”
朱慈良点了点头,杨山将葛尔礼带到台上,然后将之前与清兵的谈判,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从始至终,孔胤植等人都是低下了头,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眼前的人,对他们来说就像是蝼蚁一般,可如今,他们竟然被逼着向他们下跪,简直无颜面对。
三人走出监狱,看到一桌丰盛的饭菜,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他们都很清楚,这就是所谓的“绝命米”。
葛尔礼一说,下面的人就把孔家人这几年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强抢民妇,杀佃户,杀了无数。
朱慈良一声令下,正午三刻,孔胤植和他的弟弟孔胤熙,都被处死。
而自己的孩子,也正应了民众的心愿,被判处了凌迟!
看着这一幕,书生们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而朱慈良则洗劫了他的家人,搜刮到的所有东西,都进了他的口袋。
至于田地,还要等测量完了才能分发出去。
朱慈良在新晋的衍圣公中,随意挑选了一个已经读书数日的六十四代孙,不管孔氏子弟是否同意,都是将此事公开,然后又撰写了一份折子,呈上了朝堂。
第二天,在张煌言和顾炎武陪同下,朱慈良踏上了回镇海堡的路。
出乎朱慈良意料的是,钱谦益也提出要和他一起前往镇海堡。
朱慈良沉吟片刻,便答应了下来。
钱谦益在去镇海堡的途中,柳如不时的掀起车帘,看着道路两旁的田地,大部分的田地都被测量了出来,许多人都在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