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达佩的街道上来来回回地走着些孤独的灵魂,这些幸存者战俘在这个废墟中逗留,在武者军团的监督下,努力寻找着活人和还能用的物资。
曾经美丽壮观的教堂,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
在空旷的广场上,是残破不堪的雕像和石头柱子。
莱恩望了望这满目疮痍,眉头不自觉的紧锁,一脚踢开一片碍事的瓦块碎片,右手扇了扇风,稍微驱散了一下城内仍未散去的热浪。
撒尔特把这处广场,当做了临时的指挥中心。
在和撒尔特简单闲聊几句之后,莱恩便带着独角兽和“金衣卫”重新隐匿不见。
显然,这位赤子之心仍未完全散去的少年,对撒尔特这般极为凶残的焚城战术,颇有微词。
被俘虏的安德里欧亚的贵族们也自然被转交归撒尔特处理。
一位小胡子的士兵直率地推了推库雷斯,示意他赶紧上前,去听候撒尔特将军的发落。
然而,被独角兽光系法术洞穿手腕脚腕的众贵族,不过是粗粗止了血,若非凭借着强大的体魄,这会怕是路都走不了。
士兵的随手一推,便把库雷斯推倒,耻辱的四肢着地。
库雷斯奋力想要摆脱这个五体投地的屈辱姿势,但这一摔又给伤口来了个撕裂,挣扎下使不上力气,只得狠狠地扭头盯着那个士兵。
“库雷斯!”眼见好友落难,克罗子爵想要上前扶起库雷斯,可剧痛的手腕脚腕,以及身后看着自己的士兵,告诉他,不行。
“阁下,我们要求合理的战俘待遇。”克罗子爵正视撒尔特,义正言辞地说道,“贵军这般粗鲁地对待俘虏,有违惯例。”
“噗—”
撒尔特嗤笑一声,指着离教堂和广场不远的中心城堡,点了点仍在往外冒的黑烟和拼死抢救物资的俘虏们,问道:
“贵族惯例里面没有败走前烧物资这项吧?”
“这—”贵族们面面相觑。
纳尔利特子爵挣扎着捂住腕部的伤口,行礼道:“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们离开时,绝对没有焚烧物资。”
克罗子爵这时也回过神来,辩解道:“对,以诸神的名义起誓,我们真的没有放火焚烧物资。”
撒尔特不屑一笑:“怎么,你是说这是意外失火喽?你猜我信不信?”
“……阁下即便不信,我等也可以为贵方带来丰厚的赎金,给一些优待,也没什么坏处吧。”克罗子爵说道。
撒尔特双手一摊,说道:
“好啊,你们赔偿这座城堡内所有的,我亚夏应得的战利品,再付一笔常例赎金,我就放你们走,怎么样?”
这谁能付得起?
本来贵族间的赎金就不是小数目,还要赔偿安德里欧亚囤积在这里的巨量战备物资,扒干净抽血卖这些小贵族也赔不起!
“阁下……”
克罗还要说些什么,撒尔特却已经挥挥手,让士兵们用破布堵住了他们的嘴。
“既然赔不起,那就别怪我‘物尽其用,人尽其能’了。”撒尔特摊摊手,自言自语道。
此时,一位疤脸壮汉,一路点头哈腰地走到撒尔特面前:“大人,这边抢救出来的物资,都给您送到教堂里了。”
被捂住嘴的众贵族看着他,支支吾吾,乱动个不停。
“很好,‘狂斧’是吧?”撒尔特满意地点点头,问道。
“诨号,诨号而已,大人叫我雷默德就行。”疤脸壮汉不敢托大,低声下气地回道。
撒尔特双眸闪过一抹红光:“想活吗?”
壮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想,当然想,大人,我们可是你说什么就做什么,放过我们这帮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