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以说是很嘲讽。
适当的柔弱可以让旁人生出同情,时贝贝深谙此道,吸吸鼻子说,“姐姐,你别这样。”
时贝贝上前拉着时商,被时商毫不留情地甩开。
段萧然把时贝贝拉到身后护着,认认真真打量眼前这个变得无比陌生的女孩,“时商,你是不是恨我?”
时商朝他看过去,眼神十足冷漠,“你谁啊你?我根本不认识你。”
雍家人都在看着,段萧然拿出沉着严肃的气势,“装什么傻,我们请你来是把你当客人,但如果你不是真心祝福我和贝贝,还请你离开这儿。”
“我也不想久留。”时商看向面色各异的时家人,弯唇一笑,“我也没什么要说的了,我的话已经带到,那我就先走了,诸位一定要玩得开心。”
“眼瞎心盲的一群人。”霍婉朝时家人扫视过去,在苏怀玉身上多停留了几秒,接着抱着时商的手臂往外走。
时野犹豫几秒提步就要跟上去,半道被阿诚拦下,“时四少请止步。”
时野冷冷推开他,“给我让开,我有话要跟时商说。”
阿诚站在他面前,高大的身板像一堵墙立着,“我们家少夫人没空。”
时野目光凶狠,像一匹狼,“我再说一次,让开!”
时烬拉回他低声警告,“阿野,你跟时商有什么好说的,客人在看,别闹。”
时野甩开时烬的手,脸上戾气浮现,阿诚拦着没有让开的打算,打也打不过,时野只能目光追随时商的背影。
虚有其表。
阿诚讥笑了声,转过身跟上时商两人。
时烬扯着时野,不明所以,“阿野,你这是怎么了,像疯了一样。”
时野脸上还有散不开淡戾,在爆发的边缘。
时烬把他拉到角落,沉着声教训,“时商今天来这里就是故意找事的,你到底要跟时商说什么啊,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你别意气用事。”
时野理了理领口,为参加妹妹订婚宴,时野特地穿上一身定制西装,面貌生得精致,加上挺拔的身形,有种成熟大人样,会藏心事,却藏不住冲动的灵魂。
“三哥,有没有一种可能,时商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差,你是她三哥你把她想得那么不堪是对的么?”
“时商那是来找事的吗?”
“难道时商说的那些不是事实吗?”
连声质问。
时烬很是莫名,像听到笑话那般好笑,“你在说什么啊,刚刚时商是什么样你没看到吗?误会?最大的误会就是当初不应该去乡下接时商回来。”
时野眉眼浮起一层寡凉,看着若无其事在招呼宾客的时君,谁在意时商了。
没人。
时商的到来只像个小插曲,这支插曲轻易被人遗忘在后。
“可是三哥,接时商回来的原因难道不是爸拿时商去联姻吗?”
时野心底寒凉一片。
时商的恨与冷原来都不是没有缘由。
时野终于明白他们错得有多离谱。
从前不敢正视的一切,现在回过头来,还真是充满了嘲讽。
能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