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叶脸上的笑消退得干干净净。

女人接着问，“你跟这位女士玩得开心吗？”

莫叶喉咙像是被堵住。

霍婉看着眼前的女人，这张脸好像有点熟悉，但记忆太过久远，模糊到想不起。

只是有几分浅淡的熟悉感。

看向霍婉，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莫叶的妻子，姓唐，咱们之前应该见过。”

霍婉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而下，转头去问莫叶，“你已经结婚了？”

莫叶精心布置的局，还没完成的复仇就这么被揭穿，一切都挺猝不及防，就像当初那段戛然而止的感情，都是在那人的控制之下。

此刻面对霍婉逼人的目光，莫叶也撕碎了身上的伪装。

“对，我结婚了。”他承认。

“啪——”

霍婉二话不说，直接就甩了莫叶一巴掌。

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克制冷静。

失去所有表情，一片冷。

莫叶的脸被扇到一边，他摸了摸那处地方，舌尖抵着腮帮笑，“阿婉。”

刚说两字。

“啪——”

霍婉又是一巴掌甩过去。

那张一贯和气富态的脸终是被愤怒弥漫，眼睛瞪得很圆才没让眼泪落下。

被打两下，莫叶居然很平静，“还打吗？”

打。

当然打。

霍婉抬起手，可是巴掌还没落下去就被莫叶给攥住了手腕，“够了。”

哪儿够了？

欺骗她的感情，她钻死空子不放过自己就是为这样的男人，这样该死的男人！

霍婉那只空着的手再度打了上去，唐女士置身事外，哪怕被打的那个人是她的丈夫。

两边脸被打对称了，另一边还有个五指印，霍婉力道真是挺重的。

霍婉气骂，“有了老婆还在外面沾花惹草，你跟那些畜生有什么区别？”

曾经相互喜欢的人能末路到什么地步。

这还不算。

感情里面加了算计，才是最让人憎恨的，互相憎恶。

也幸亏霍婉坚持开自己的车来，她步履匆匆回到车上，这里的路不平，她高跟鞋一歪差点摔倒，稳住身形才没变得狼狈，这是她最后的体面。

摆弄了几下车钥匙才顺利插进孔里，霍婉启动车子，踩下油门离开。

干干净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同样放下曾经那段纠缠她许久的感情，就像生生剥离一块腐肉。

莫叶看着车子远去，表情深寂得很。

其实已经不懂对霍婉有没有爱了，或者只是爱而不得衍生出的执念成了他向上爬的欲望。

有点钱和本事了，已经记不起当初那穷小子的样，可终比不上权贵手中握的滔天权势。

唐女士看向他，“不去追？”

莫叶也看向她，表情阴沉，“霍老还真是行，竟然让你来了京城。”

唐女士挺好奇的，“你是放不下当初那点恨还是放不下霍婉，如果没有我的存在，在你的攻陷之下，霍婉还真的说不定会跟你重归于好。”

“你来了，我还怎么跟她好？”

阿婉那什么脾气，敢恨敢爱。

当初匆匆断掉的感情，是也到了无法回旋的地步。

莫叶往里走，霍婉不在，精心编织的戏也没了唱下去的必要。

唐女士跟着他的步伐，“阿叶，你还挺不要脸的。”

莫叶捞起桌上的车钥匙开车离去。

唐女士看着院子里的渔具，烧烤炉等东西，恍惚能听到她刚下车来时听到的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