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开也是放下。
直到此刻,时商的情绪依然平静,“我要的,只有一个公平。”
时商抬起眼帘看向时堰,时至今日,她仍旧记得时堰说过的话,“你当初说过持刀伤人可以报警,这是触犯法律的,那既然这桩绑架案是时贝贝一手策划,是不是更应该报警?法律怎么判就怎么判,你们都说了不算。”
话音落尽,就遭到了苏怀玉强烈的反对,“不能报警!从根本上来讲,这件事你没受到实质性的伤害,真要计较起来法律也无法定罪。”
“即便是如此,贝贝是我疼爱多年的女儿,我也不允许你伤害她!”
时商懒得理会她的叫嚣,这事已经不能全凭她心意,没这个理儿。
时商转而又对时野说,“你当初认为我伤害时贝贝是居心叵测,是个该死的恶人,于是将我打成重伤,现在确定时贝贝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你是不是也该打回去还能显示你这个做哥哥的公平?”
清冷的话语平铺直叙,该表达的也表达了。
即便是他找出证据,那能不能做到一视同仁。
能么?
时野倏然攥紧了拳头,脸上表情克制隐忍,却又无言以对,他还能说什么。
错的何止时贝贝一人。
时商眼神从他紧握的拳头上掠过,冷笑一声,“怎么,换成了另外一个人你就不敢打了?还是对一个没血缘的妹妹不舍得下手呢?”
苏怀玉眉眼晃动着冷意,“够了时商!事情都发生了你计较过往还有用吗?”
时烬神色郁郁,“时商,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咄咄逼人。”
满口的维护。
时商看着他们一群虚伪至极的人,点了点头,笑得凉薄,“所以你们打算轻飘飘的把这件事揭过去当成一切都没发生是么?”
时野艰难开口,“时商……”
时商站起身,轻轻掸了掸裙摆,“行,我知道你们的态度了。”
时商侧过头,笑着吩咐,“阿诚,既然口供和物证都有人查出来了,那不能浪费,你把东西收起来。”
“是。”阿诚捡起地上的手机和资料。
手机屏幕刚刚被摔碎了,但还能正常使用。
苏怀玉上前想要把东西都给抢回来,人在颤抖,“时商,你要做什么?不许把东西拿走!”
阿诚自然不会让苏怀玉把东西夺走,“想让我们少夫人白白受冤屈?姑奶奶可不答应。”
时商眸光似笑非笑地掠过众人,“瞧见没,我一个保镖都比你们这一群道貌盎然的人懂事,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错了还不认当法律死的?”
时君面色沉得厉害,“时商,直说吧,你想要多少钱才能息事宁人?”
时商挑了挑眉,语气愈发淡,“你们这是想拿钱来堵住我的嘴巴?”
“家丑不外扬。”
“时家的丑事关我屁事!”时商声音彻底冷了下来,字字珠玑,“你们不愿意你们的宝贝女儿受委屈我可以理解,可我同样不会让自己白受委屈。至于钱这种东西,身为霍家少夫人,我会缺钱?”
时商转身往外走,“省省吧。”
阿诚抬步跟了上去,苏怀玉大吼,“你们不能走,把东西留下!”
阿诚将追上来的人拦住,“时夫人,请您做个人,您再纠缠别怪我动手。”
苏怀玉眼睛气红,“时野,你不能让时商把东西带走,还有你们都傻站着干什么?你们就任由时商胡作非为吗?你们都说话啊!”
时君紧盯着时商的背影,“时商,你真要把事情闹大吗?”
时商头也没回,“我怕什么,现在该怕的是你们。”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