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萧逸还真是在长安县衙里。
而且是在长安县衙的大牢之中。
萧逸是来找龚玉东的。
龚炎天竟然拒绝交出一万金,换得自己的儿子无罪释放,着实让萧逸有些意外。
但仔细想想,萧逸也能猜出龚炎天的心思。
这也让萧逸想出一个办法,可以扳倒龚炎天这只老狐狸,再断大皇子萧韧的一条臂膀。
齐玉海倒了,若是龚炎天再倒了,不但萧韧阵营的实力会再减,恐怕剩下那几个人,也会产生一些恐慌吧。
龚玉东被关在长安县衙,已经十天了。
十天的牢狱生活,虽然没有什么酷刑加身,但这种失去自由,更是不知外界情况如何的煎熬,着实让龚玉东痛苦。
十天下来,龚玉东已经瘦了一圈,精神也显得格外憔悴。
当然,龚炎天也派人给了他话,说是让他暂时在大牢里待着,等日后有机会,定会将龚玉东从大牢里捞出来。
堂堂刑部左侍郎,竟然无法将亲生儿子从大牢里捞出来,这让龚玉东很敏感地感受到,他卷入大皇子与太子之间的争斗了。
这么一来,只要萧逸不松口,龚玉东就别想出狱。
甚至于,萧逸主管刑部,会按照最重的量刑对他。
龚玉东的老鼠案,属于典型的敲诈罪。
按照大夏国的律令,应该根据情节轻重,处以十五天到三年的监禁。
如果真的让龚玉东在长安县衙的大牢里待三年,恐怕龚玉东会得上抑郁症。
就在这个时候,萧逸来到了。
想起萧逸跟他老子龚炎天是死对头,龚玉东对萧逸自然不会待见,冷笑一声,将身体转过去,直接给了萧逸一个背影。
萧逸也不以为意,让狱卒将牢门打开,让林豹将酒菜端进去,在桌子上摆好。
“怎么,看来二公子在这里的伙食不错啊,连本王带来的好酒好菜都不稀罕了。”
“本王今天带的菜,全都是清月楼的招牌菜。”
龚玉东冷笑一声,淡淡说道:“不好意思,太子殿下,让你失望了。”
“虽然在下身处牢房之中,但家父每日都派人给在下送来酒菜,并不比清月楼的酒菜差。”
“哈哈哈,真是父子情深啊。”萧逸大笑起来,倒上一杯酒,“只是,不知令尊为何不将二公子捞出来呢?”
“以你们龚家的家资,万两黄金肯定能轻易拿出来吧。”
龚玉东冷笑一声:“家父这样做,自然有家父的道理。”
“家父是想让在下经历一些挫折,对在下的成长会有很大的帮助。”
“嘿,你倒是挺想得开。”萧逸喝了一杯酒,淡淡一笑,“二公子,本王是看你可怜,觉得你无辜,这才特意来告诉你一声。”ъìqυgΕtv.℃ǒΜ
“没想到,二公子已经不将性命放在心上,本王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说着,萧逸站起身来,淡淡说道:“这桌酒菜,就算是本王送给你的断头酒,你自己慢慢享用吧。”
龚玉东大吃一惊,立即转过身来,看到萧逸正向牢门走去。
“且慢。”龚玉东急忙大喊一声,“太子殿下,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在下虽然不是官场中人,但家父毕竟是刑部左侍郎,在下平日里耳濡目染,对大夏国的律法也算是精通。”
“老鼠一案,在下确实有敲诈罪的嫌疑。”
“纵然是最重的量刑,也不过是牢狱三年而已,何来性命之危?”
萧逸停住身影,却没有转过身来,淡淡说道:“老鼠一案,确如二公子之言,本王最多对你量刑三年。”
“但是,吕正本一案,二公子又触犯了大夏国的什么律令呢?”
“啊……”龚玉东不由大吃一惊,瞪大着眼睛望着萧逸,嘴里却依然倔强,“你说什么,在下听不懂。”
“听不懂?”萧逸转过身来,冷冷一笑,“吕正本涉嫌一起谋杀案,被令尊判定为凶手,秋后问斩。”
“但是,杀人凶手真的是吕正本吗?”
“想必,二公子参与了此事,一定知道其中的真相吧。”
“不……”龚玉东眼神中略有惊慌,立即摆手道,“这事跟我没关系,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萧逸冷笑一声:“好,既然二公子这么有自信,本王也不用多言。”
“不过,本王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这才给二公子送来断头酒。”
“酒已送到,二公子慢慢享用,本王告辞了。”
“太子殿下且慢。”龚玉东脑海中心思飞转,只是在萧逸刚刚迈出牢门的时候,再次大喊一声。
萧逸再次停下脚步,嘴角泛起一丝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