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国。
太傅府。
秦山林的书房。
秦家的人,除了几个孩子,以及随同萧逸北上盛京的秦柔柔之外,其余人全都在了。
“不行,我要去找陛下解释清楚。”
看着自己的妹妹泪如雨下,秦武的火爆脾气登时上来了,大吼一声,就要向外走去。
在东宫的时候。
从皇宫回到东宫,再到接了圣旨,再到秦雪茹离开东宫,她都是强忍着眼泪。
可是,回到家之后,秦雪茹的眼泪就再也没有停过。
眼睛早就哭肿了,但眼泪依然不停地向外流,似乎像是流不尽的甘泉一般。
秦山林等人,尤其是秦雪茹的两个嫂子,苦口婆心地劝了不知多久,却始终无法劝得住秦雪茹。
秦山林大喝一声:“站住。”
秦武不敢不听秦山林的话,回过头来,一脸的不甘:“爹,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吗?”
“雪茹跟太子的恩爱,东宫上下,谁人不知?”
“这封休书是以前的,根本不是现在的,是有人陷害太子,陷害咱们秦家。”
秦文淡淡问道:“老二,难道你以为陛下不知道吗?”
秦武大吃一惊:“什么,大哥,你说陛下他…他知道此事?”
秦文瞪了他一眼,喝道:“不然,你以为呢?”
秦武虽然冲动,却不是傻子。
被秦文这么一提醒,秦武登时明白过来了,脸色大变:“陛下忌惮太子殿下了?”
秦山林微微一叹:“东洲历史上,皇帝跟太子水火不容之事,也曾有过,却也不多。”
“要么,是皇帝废黜了太子。”
“要么,是皇帝赐死了太子。”
“要么,是太子篡位成功。”
“没想到,这种足以动荡国之根本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了大夏国,确是国之不幸。”
“咱们秦家,因为跟太子结亲,已经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
“所以,从今天开始,你们兄弟二人,一定要夹着尾巴做人,万万不可再风头过胜。”
“尤其是你,秦文。”
“你是京兆尹,所司甚大,也最容易惹祸上身。”
“父亲放心。”秦文拱了拱手,“孩儿自从为官以来,从来是不贪不占,更没有滥用过职权,并无把柄可寻。”
“因此,孩儿只要按照太子的吩咐,一心为民,并不徇私枉法,那些人想找孩儿的麻烦,是绝无可能的。”
秦武也跟着说道:“父亲,孩儿也是这样,品行并无任何不端。”
秦家的家教,还是很成功的,秦山林平素也时常引以为豪。
秦山林微微一叹:“山雨欲来啊,风已经满楼了。”
“陛下英明一世,却糊涂一时。”
“若陛下不逼太子,则大夏国必然会是一个盛世的局面,陛下也能千古流芳。”
“而若是一旦太子反击,只怕陛下的名声,就会有亏啊。”
秦武冷哼一声:“那是他自找的。”
“住口。”秦山林脸色大变,冷喝一声,“放肆。”
“老二,若是这种话你再敢说第二次,我便将你逐出秦府,断绝父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