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个血咒有多残忍吗?''
''男人中了血咒,会失去意识,六亲不认,疯狂杀人,连自己的亲人都屠杀殆尽。他们体内还有一股腐蚀之力不断腐蚀着他们的身体,直至最后由内而外,腐烂而亡。''
''这些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清醒后,看到自己的亲人都惨死在自己的屠刀下,那种悔恨,那种痛苦,那种自责,即便一生,他们也活在自己深深的痛苦之中。''
''女人则全身骨头寸寸断裂,身体如同千刀万剐,不断剐着她们……,那断裂的骨头,要二十几天才能长好,长好后,又开始寸寸断裂,永无止境,恶性循环,那种痛苦,比世上任何一种刑罚都来得残忍,可她们从出生那一天起,就必须承受。''
''因为血咒不会随着你的死亡或者出生而停止,它会千代万代的传承下去。''
顾熙暖每说一句,声音便冷了几分。
温少宜脸色苍白,表面平静,心里却如波涛骇浪一般。
他一直知道血咒很残忍,但究竟是怎样一个残忍法,他并不知道。
从小到大,他接受的教育便是,玉国皇帝心机深沉,谋害陈国在先。
陈国也是逼不得已,才下的血咒。
这些年来,玉族的族民看到他们,便无情的屠杀。
以至于他们最大的敌人,便是玉族……
温少宜嘴角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无论顾熙暖说的是真是假,那也已经过去了一千多年。
气氛又开始冷寂了起来。
飘落的雪花打在他们身上。
呼啸的寒风吹在他们身上。
零下几十度的天气,让整个雪山之颠的生灵近乎全无。
可他们心里的寒冷,却比身体还要冷上千万倍。
''你该庆幸,你遇到的是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