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不含一丝感情，冷得让人害怕。

视线下移，他看到薄纱只是腰部以上被割破，其余完好，总算给他留了一些面子。

''我沐暖耐心有限，可不敢保证下一次不会全部挑起。''

她的刀子在他身上笔划了几下，上官朗深呼吸一口气。

''我确实不知道是谁屠了沐家满门。''

''这把匕首挺利的，你说，它会不会不小心歪了，划破你的肌肤，或者划破你的小俊脸？这么俊的脸要是变成一个丑八怪，你说天下人会对你怎么指指点点？''

''无耻。''

''呵，你想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无耻吗？也行，那我示范给你看。''

顾熙暖刀尖搭在他的心口上，一路往下轻轻划去。

她每划过一个地方，上官朗的身子便止不住的颤抖。

他不怕顾熙暖在他身上划几刀。

划了也挺好，至少女帝看了恶心，他也能保住清白。

可偏偏……

顾熙暖将匕首抵在最不应该抵的地方。

他彻底无法镇静，怒道，''放手，你若不放，我誓必追杀你到底。''

''全天下的人都在追杀我，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上官朗，你可想清楚了，我这刀要是不小心偏了，你可要成太监了。''

''沐暖，你太过份了。''

''你该庆幸，我刚刚没有把你的薄纱全部挑起。''

''你……''

''三……''

顾熙暖懒得跟他废话。

从她冷冽严肃的眸子可以看得出来。

她不是开玩笑。

上官朗如果真的不说，他这辈子就彻底变成太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