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早上,江枫再次难得的睡到了早上十点才醒。
洗漱完毕后,他将窗帘拉开,站在窗边深吸一口气。
大夏天,就连早上的微风都带着些热气,不过这热风吹到脸上,还是挺舒服的。
江枫嘴角扬起,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准备伸一个懒腰。
“嘭!”
“卧槽!”
忽然,一道剧烈的敲门声响起,江枫吓得一个激灵,一句国粹就骂出了口。
“枫哥!枫哥!快开门啊。”
郝青在门外喊着,声音兴奋不已。
江枫深呼吸几口气,顺了几下胸口,平复好心情再走上前开门。
看到他,郝青嘴角咧得更开了,圆润的脸蛋上肉都在抖。
“枫哥!我跟你说……哎呀卧槽!”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江枫黑着脸,一脚就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郝青躲避不及,被踹得一弹,捂着屁.股,神色屈辱的看着江枫。
“枫哥,你踹我干嘛?”
江枫神色冰冷,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郝青只觉后背一寒,立马挺直腰背,朝着他竖起大拇指,“踹得好!”
他最怕的就是枫哥这个表情了。
从初中开始就是。
枫哥平时发火,瞪他,踹他,他都没那么怕。
但是一旦枫哥露出这副表情,那他才是真的要遭殃。
而枫哥出现这种表情最多的时候,就是在被人吵醒的时候吧。
这货起床气贼重!
他还记得,在学校的时候,有一次周日,早上七点,他们在宿舍睡得正香。
住在他们楼下一层班长,那一天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跑到他们宿舍来敲门,喊他们去野炊。
枫哥被吵醒后,一句话都没有说,默默的去给班长开了门,也是露出了这副表情。
班长当时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没有抱歉,还在那大声吆喝着,让他们快点洗漱,然后出门。
后来,那一天,他们还是去野炊了。
只是,班长在枫哥一句句的言语暴击下,承担了野炊的所有体力活。
那天,他们都玩得非常开心。
他们在看风景的时候,班长背着野炊器具。
他们在吃肉的时候,班长在烤肉。
他们吃完饭晒太阳的时候,班长在收拾野炊器具。
他们玩尽兴了,伴着夕阳回家的时候,班长背着野炊器具跟在他们身后。
一天下来,可怜的班长,肉眼可见的沧桑了。
枫哥一个脏字没带,语气甚至都很友好,但是却能字字重击。
也是那一天,他们班的同学们,第一次见识到语言的可怕。
从那以后,再没有人敢在周末早上九点前打扰他们寝室了。
想到这件事,郝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江枫暼瞥他,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那么火急火燎的,发生了什么事?”
郝青咳嗽一声,挤到了他身边。
“枫哥,你的歌在小学生群体里火起来了,少儿频道想找你要这首歌的版权,已经联系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