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贵笑道,“陶書记也是这么想的?”
陶任华正色道,“那是当然。”
陶任华说完又道,“陈组長,赵青正同志下午刚好没出去,要不我们请赵青正同志过来一下,作为当事人,我们不妨听听他是怎么想的。”陶任华说完又道,“陈组長,赵青正同志下午刚好没出去,要不我们请赵青正同志过来一下,作为当事人,我们不妨听听他是怎么想的。”
听到陶任华这么说,陈从贵凝视了陶任华一眼,随即笑道,“这个以陶書记你的意见为主,我刚刚提的是个人的一些建议,不干扰陶書记您做决定。”
陶任华点头道,“好,那我们就请赵青正同志过来一趟。”
陶任华将秘書袁伟云喊了进来,让对方去请赵青正过来。
约莫等了几分钟,赵青正便赶了过来,已经提前从陶任华秘書口中得知督导组组長陈从贵过来的赵青正,此时心情多了几分沉重,不过走进陶任华办公室时,赵青正脸上却是看不出任何异样,乍一看到陈从贵,赵青正还露出意外的神色,“陈组長,您也来了?”
陈从贵冲赵青正微微笑着点头致意,“青正同志,你好。”
赵青正礼貌而又不失恭敬地点头会理,转头看向陶任华时,眼里带着探询的神色。
刚刚陶任华的秘書袁伟云只跟他说督导组组長陈从贵过来,并没有跟他说别的,所以赵青正此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过赵青正本能地预感到陈从贵过来绝不会有什么好事。
陶任华同赵青正对视了一眼,道,“青正同志,是这样的,之前打了督导组工作人员的那个田旭,如今已经被达关县局抓回来了,前些日子,你和田旭的一些相关舆情闹得沸沸扬扬,你也曾经在班子会议上愤怒地回击了相关谣言,还为此表过态,说是要和田旭做医学鉴定,现在田旭抓回来了,你有啥想法?”
陶任华尽可能把话说得委婉些,眼下陈从贵在这里,他相信赵青正肯定是能猜到这是陈从贵的意思,而不是他的意思。
在陶任华说完后,赵青正脸色陡然一变,怕什么来什么,他就猜到陈从贵的到来会不会跟田旭有关,这也是他如今唯一的致命把柄,没想到陈从贵真的是为了此事过来。
脸色在瞬间的变化后,赵青正立刻就恢複如常,恰到好处地露出义愤填膺的神色,“陈组長,陶書记,我接下来这番话并不是对您二位的不敬,而是发自内心的愤慨,我一个省里的第三把手,如果让我真的去跟一个犯罪分子做血缘关系鉴定,你们不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
我说句不好听的话,这更是对我们组织权威的亵渎,我一个高级别干部,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传言和毫无事实根据的舆情,就让我去跟一个毫无关系的人做医学鉴定,简直是荒谬至极,更是在藐视我们组织的权威,如此下去,今后谁都可以用制造舆情的方式来给一个高级干部泼脏水,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搞得人心惶惶。”
陈从贵笑容玩味地看着赵青正,急了,这赵青正是真的急了,对方越是表现地愤怒,越是想掩盖内心的慌乱。
赵青正说话时,同样在观察陈从贵的表情,看到陈从贵的反应,赵青正心头一凛,嘴上愈发正气凛然地表态道,“陈组長,我这么说并不是心虚或者想逃避什么,而是单纯感到愤怒,有些别有用心的人试图通过制造舆论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陈组長您千万不要被蒙蔽了。”
陈从贵呵呵笑道,“青正同志说的对,我们不能被人带了节奏,一切都要以事实说话。”
赵青正点头道,“嗯,我同意陈组長您的话,事实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赵青正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是更加慌乱,他又是气愤又是正义凛然地表态,但就是不敢对跟田旭做血缘关系鉴定一事做正面回应。
心念急转之间,赵青正又对陶任华道,“陶書记,不知道您是什么意见?”
赵青正说这话时,目光灼灼地看着陶任华,眼神里隐隐传递着什么,他知道陶任华一定会明白他的暗示,这个时候,他需要陶任华的支持,因为赵青正很清楚,陈从贵这个督导组组長终归只是外来的,对方身份特殊,在上面又颇有影响力,但在江东省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是得陶任华说了算,至少明面上陶任华是一把手,对外,陶任华可以代表班子的态度。
赵青正想利用陶任华䗼格相对软弱的这一点来帮他挡住陈从贵这一关,但赵青正恰恰没想到的是,正是因为陶任华的软弱,在面对陈从贵主动上门对田旭一事提意见时,陶任华第一时间就又打起了退堂鼓,不想因为他而让陈从贵误认为两人私底下有什么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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