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模样,朱丹心里面不由为之一颤,伸手去帮她擦去泪水,说道:“傻丫头,别说傻话,哪里有这么一回事。”
敏敏没有说其他话儿,继续喂朱丹喝粥,朱丹一时间嘴拙,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朱丹在老人家里住下养伤,从闲谈,朱丹才知道,老人叫云老伯,具体姓名不知,听说祖上并非是白滩镇人,他父亲这一代人才搬到白滩镇来的,本来老人膝下有一子,可惜却死于非命,而儿媳妇也早逝,只留他们爷孙俩。
敏敏自小多病,自从她父母去逝之后,由老人一手扯大,爷孙俩相依为命,平时靠打渔为生。
不过,奇怪的是,云伯所住的祖屋却是一座甚大的庄园,前临镇街,背靠山岳,前面是厢房,后面是荒芜许久的空地,在以前,或者是做过后花园之类的。
从云伯口中,朱丹知道,这庄园以前不属于他们家的,是他父亲搬到这里来之后买下来的,作为祖业,一直传下来。
朱丹神圣体强悍无比,在云伯家中养伤了三天,伤势就基本上全好了,当朱丹拆下身上的绷带之时,全身上下竟不留一点伤痕,连云伯都感到不可思议,他救回朱丹之时,全身是伤痕累累,这全部都是可怕漩涡中如刀一样的水流所留下的伤痕。
云伯救回朱丹之时,见他伤得如此重,还以为活不成了,没有想到朱丹现在是生龙活虎,而且身上连一道伤痕都不留下。
这三天来,敏敏这小女孩如同小大人一样,把朱丹照顾得很好,两个人可以说是无话不说,感情很好,小敏敏自幼没有玩伴,现在有朱丹在,倒有一个说话的人,所以,小敏敏也是十分高兴有朱丹在她家里。
这一天,朱丹一早起来,准备向云伯告辞,见到敏敏,就问道:“敏敏,你爷爷呢?”
“爷爷在拜祖先,大哥哥,我带你去。”敏敏说着蹦蹦跳跳的往前面走去。
有朱丹陪着她说话,小敏敏明显是开朗了不少。
朱丹跟着敏敏穿过厢房,走到庄园的后面庭院,后面庭院的空地很大,有几十亩广,要以想象,以前能居住在这样庄园的人,绝对是富甲一方。
此时后面庭院已经荒废,生长了不少杂草,在杂草丛中,偶尔还能见到一些残墙断垣。
朱丹随着敏敏走到后面庭院荒地的最后面,只见云伯手持着香烛,正在拜祭,还烧有纸钱。
朱丹走近一看,只见这里有一座神龛,看神龛被岁月侵蚀,一看就知道这神龛有不少的岁月。神龛里面竟然没有神像,只有一壶青灯,青灯甚是古老,雕刻古拙,一看就有一些年头的东西,青灯无油,只是一具灯壳。
朱丹不由觉得奇怪,说道:“云伯,你这是拜什么呢?”
“呵,小兄弟,这是拜祖灯。”云伯烧完了冥纸之后,直起腰来,呵呵地笑着说道:“这祖灯是我父亲留下给我的,叮嘱我每逢初一就把祖灯拿出来,到这里来拜祖,能庇荫后世,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听父亲的吩咐,每逢初一到这里来拜祭。这祖灯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他还在世的时候常常把玩,十分珍爱。”
“有这么一回事?”朱丹听到这话,不由觉得奇怪,有人念祖根,拜祖宗牌位倒是常见,拜一壶青灯,那就极少见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父亲留下来的这盏青灯从来点不着。小兄弟比我老汉见更多世面,说不定能看出什么来。”云伯本是欲收起用青布包起来的青灯又不由拿出来,给朱丹看,这几天相处下来,见朱丹谈吐不凡,云伯这把年纪,也隐隐知道朱丹不是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