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万夫这话，那黄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你……你说什么？”

这家伙，说他杀了毛星蝶？

那毛家最杰出的女人，天之骄子毛星蝶？

黄岩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天旋地转中，他都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天啊……

那可是毛星蝶啊。

眼看黄岩一张老脸变得惨白，沈万夫脸上那淡淡的笑容也渐渐收起来了。

他的确没有将这当回事，而且陈佩云与那毛星蝶都死了，也没有目击证人，能拿他怎么地？

只见黄岩深深吸了口气，好半晌才艰难地道：“万夫啊，这次……你可真闯了大祸了……”

古武毛家，在世俗界势力根深蒂固，甚至可以说，连华夏护国十七卫都有不少毛家的外门弟子。

只不过，因为古武界向来不怎么插手世俗界之间的事情，所以毛家声名不显。

但处在黄岩这个位置，他是知道古武界一些事情的。

华夏五长老虽然内斗不休，但实际上，对于古武界的控制并不甘心，多少还是有些拉拢和分化的意味。

只因为那些古武家族虽然不参与势力斗争，但是，他们都积极收集各种资源，通过他们的武力胁迫，也的确令当权者有些膈应。

“自古以来，侠以武犯禁。所以对武者的控制，一直都是重中之重。而古武者单体力量强横无比，他们要是作乱起来，破坏力尤其强大……”

缓缓说出这番话后，黄岩耷拉着眉眼，吁出一口气：“之所以培养护国卫，实际上，你们的最终目标还是古武者，要不然，护国保疆，各大军区就足够了，实在没有必要花大代价来培养你们！”

他说的，算是华夏军方的秘辛。

换做是平时，黄岩是不可能对沈万夫说这些的。

可现在沈万夫已经接触到了这些家伙，他不说，也是怕沈万夫又会闯出什么祸来。

听到这里，沈万夫多少也是有些明白过来。

敢情，国家培养他们，不单单是为了作为特工使用，更多的，是对古武界的一种制衡？

怪不得护国十七卫对热武器的使用都不怎么热衷，反而是积极训练单体实力。

但，为什么这护国十七卫这么不团结呢？

这个一直都是沈万夫心中的疑惑。

从他记事开始，护国卫之间，貌似都是你瞧不起我，我看你不顺眼这种状态。

即便是叶长空成为骁骑卫大统领，有意要改变这种状态，做出种种努力后，依然不见成效。

当他提出这个疑问时，黄岩的脸色更苦了：“我刚说过，古武界各大家族的子弟，进入护国卫的不少。甚至，有些人都当上了教官职位……”

从黄岩口中，沈万夫得知，最先提出请古武者来帮忙训练将士，这个初衷是好的。

师夷长技以制夷嘛！

可人家也不是傻子，在不断教出一批批精英兵士中，也在不断塞人进护国卫，以平衡各方面的势力。

时间一长，这里面的味道也就变了。

“古武界中各大势力错综复杂，跟护国十七卫也差不多，这里面的水太深，纵使是我，现在也根本对护国十七卫控制不深！”

黄岩叹了口气，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