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剑门是金阳想好的后路,但这条后路,却是为金源和金偀还有金裕及其家人,甚至是剩下的族卫准备的,唯独没有他自己,之所以他将自己排除在外,除了不喜欢寄人篱下的感觉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金阳受不了被束缚。
这是他的性子,青山剑门尊尚儒家一脉,最是讲一个礼字,别看金阳学的经卷中很多都来自儒家,可他却偏偏很不喜欢那种为礼教所束缚的感觉,所以,在往日,他可以当着自己爷爷的面叫他老家伙,老头子,可以叫拥有着极高威望的点卯老者为金老鬼等等,至于从儒家一道中学得的礼仪,基本上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作为金家嫡子,又有着爷爷的疼爱,金阳这些举动,虽惹人非议,却也更多的被当做是少不更事而已。可一旦进入了青山剑门,情况可就完全不一样了。青山剑门没有责任更没有义务纵容他对于礼教的侮辱,轻则受罚,重则驱逐,这是极有可能的。
既然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金阳自然没有上赶着自虐的倾向,至于未来何去何从,他还真不知道,反正一句话,即便是要寄人篱下的拜入别的宗门,那也绝对不会选择尊尚儒家一脉的宗门。
当然,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毕竟从逍山县到九江郡的陵阳县去,路程就有三百余里,绝非朝夕能抵达的,更何况还要防范路上可能遇到的阻拦,一切也只有等到了陵阳县再说。
另外一边,送出了金阳的钟凫,再次赶回了逍山县,依旧如法炮制,连身份都没有改变,便将同样假死的离盛运出了城去。
可在他回去接应吴翾姬和伊阙的时候,却出了意外,逍山县全城戒严了,之所以如此,只因全城搜索无果,没有见到金阳的人影。所以才全城戒严,不准进也不准出,摆明了是要将整个逍山县挖地三尺,不将金家余孽揪出来誓不罢休的架势。
“看来,咱们只能硬闯了。”
说这话的是钟凫,他眼神还很不善的盯了伊阙一眼,准确的说,是在盯着了伊阙的袖口,就在不久前,他亲眼看到了伊阙将那柄两尺的短剑藏进了袖子里,只可惜,伊阙对他早有戒备,时时刻刻都保持着至少一丈的距离。
于此同时,吴翾姬也有意的插在了两人中央,让钟凫很难得手,毕竟这家伙是个高手,防着点是绝对没错的。
吴翾姬望了一眼钟凫,对其笑着说道:“无需硬闯,我们可以从瓮城的北门走。”
“北门?”
“不错,若论逍山县四大城门,还有比我们更熟悉北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