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爨习待在爨贞的房间问道:“闺女,你觉得关将军怎么样,可否做你的如意郎君?”
相亲的事张裔早就写信跟他通过气了,爨习对此自然没有意见。
关兴可是关羽之子,大汉顶级二代,又参加过夷陵之战,长安之战,自身能力没的说,估计用不了几代关家就会变成另一个四世三公,如此贤婿爨习有什么不满意?
说句不中听的,若非关兴此刻需要南中士族的帮助,以关家在大汉的地位还真未必看得上他们爨家。
问出这话爨习满脸期待,爨贞却扭捏的问道:“关将军是长络腮胡子的那个吗?”
“呃……”爨习愣了片刻才说道:“不是,那是张将军,关将军是旁边那个。”
张苞继承了他爹的优良基因,一脸络腮胡,看着就像暴力分子,相比之下关兴就长的文静多了。
爨贞挣扎片刻鼓足勇气说道:“女儿还是觉得张将军好些。”
张苞长相虽然磕碜但身材没得说,往桌前一坐肌肉虬结,腹肌藏都藏不住,看着比关兴有安全感多了,还有那性感的络腮胡,想想都令人着迷。
“呃……”爨习愣住,试探问道:“闺女,为父觉得关将军也不错,要不跟关将军凑合凑合得了。”
他们是给关兴说媒的,现在却改成张苞,让爨习怎么开口嘛。
爨贞却不管这个,抬起头倔强的说道:“婚姻大事怎么能凑合,女儿非张将军不嫁。”
南中的女子可不似中原女子那般扭捏,看重什么是敢勇敢争取的。
她勇敢了爨习却蛋疼了,这事怎么跟张裔和关兴说啊,张苞若只是个侍卫,爨习自然不会由着闺女性子胡来,问题是张苞不是啊,那可是张飞的儿子,大汉的西乡侯,论家世地位丝毫不比关兴差。
家世对等的情况下,爨习自然要考虑女儿的意愿了,挣扎片刻咬牙说道:“行,为父豁出这张老脸去说。”
这可不是说说的事,为了关兴的颜面也为两家今后的关系,肯定要意思意思的。
爨习自然知道关兴此来的真正目的,家里的粮食捂不住了。
唉,这闺女嫁的,亏本啊。
爨贞大喜,上前挽住爨习的胳膊撒娇道:“谢谢父亲,父亲最疼贞儿了。”
爨习唯有苦笑,不然咋办,亲生的啊。
离开爨贞闺房,爨习找到张裔满脸纠结的说明情况,张裔不悦的说道:“爨兄,这么做不太地道吧,让老夫怎么跟关将军说,又让关将军的脸往哪放?”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可是爨习有错在先,粮食方面……
至于关兴的脸面,关他张裔啥事,他现在只要粮,只要能搞到足够的粮,把关兴的脸面扔地上踩几脚都不是问题。
爨习自知理亏,苦着脸说道:“此事确实是爨某不对,但女儿的幸福爨某也不能不考虑,这样吧,爨某愿献三万石粮,权当给关将军赔罪,您看如何?”
三万石,足够大军用好几个月了,有这几个月的缓冲时间,张裔有把握彻底解决粮草问题,闻言强忍着心中狂喜沉吟道:“行吧,老夫亲自去跟关将军说,相信关将军也是明事理的,不过若能再加两万石,相信关将军会更高兴。”
这是狮子大开口,趁火打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