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八十九章(1 / 2)

第八十九章/2022731

最先发现高长松失踪的是乌云。

高长松是很负责任的大家长,是不会丢下乌云一只喵回家的。小猫咪啃完鱼孤零零地舔了会儿毛,看还没来人,顿感不对,顺路问过去。

猫的嗅觉不如狗,却比人族强上不少,他在店前嗅到高长松的味儿,一路跟至小巷。于章安有丰富的跟本土金吾卫斗智斗勇的经验,知他们会令犬妖追踪,拐人时都很注意消除气味。乌云跟到巷口前跟丢了。

机智的小猫咪立刻联想青鸟带来的讯息,他虽不觉得高长松属幼崽,可他是好看的、脆弱的人族,猫耳朵一下子支棱起来了!

乌云:天呐,十二郎是不是被拐走了!

这消息让他浑身上下的毛都刺了起来,小猫咪的身形猛地扩大了好几倍,又变成猫咪巴士的大小,随后芜湖起飞。

猫咪升空带起一阵飓风,街道上的旌旗被吹得呼啦啦直响,那些身轻又维持原型的小精怪爪子死死扒住土地,青鸟被卷入风中吹得晕头转向。

一边转还一边说:“这是违律的,啾啾。”声音被风搅碎了。

待乌云飞走好一会儿后,巡街的将士姗姗来迟,领头那位生一副豺狼面孔,眼神犀利无比,他遥望乌云飞的方向,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道:“追!”

其实,高长松失踪的地方距离胡同也不是很远,乌云三步两步便降落了。巴侠还是第一回见猫咪巴士,嘴张得老大,喃喃自语:“这也太拉风了吧?”

随即就觉不对,怎会来的只有乌云一只喵,高长松呢?还没等他问,就听乌云急得喵喵直叫:“十二郎被拐走了喵!”

拐走?他好大一个人,能被拐走?但在听乌云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后,巴侠眼神都不对了,他说:“速速报官,其余人跟我走。”先去看高长松失踪的地方有无讯息。

谁知人还没走远,紧随乌云而来的豺狼将士就瘫着一张脸,敲响大门,待开后见如临大敌的巴侠他们,不疑有他,直接一道捆仙锁把乌云给绑了。

乌云:“?!喵喵喵!喵喵喵!”

为什么要捆我!

他宣读罪行道:“《东华律·仪制令》规定:凡行路巷街行空这,贱避贵,少避老,轻避重,去避来。尔等行空飓风之大,毁道路青石板若干,干扰商贩行商,空中与青鸟相撞,罚五大板,灵石五十。”

乌云:=口=!!!

什么,我不知道啊!

原来,东华国制定了严苛的出行仪制,说白了就是告诉修士们,不能纵马,纵坐骑也不行,至于在天上飞的,仙鹤需要慢慢扇翅膀,不能带大风,其他坐骑,尤其是气势磅礴的就别飞了。除青鸟之类的小型鸟,其他一律限速30。

这条律令才出来时,东华国衙门真是挣得盆满钵满,妖兽还好,罚款最多的是剑修,谁叫他们嗖嗖飞得太快,都超速行驶呢?那不就风大扰民了?

唯一懂东华律的巴侠赶紧上前作揖道:“这位道友,我家这小辈也是心切,可否念在他初犯,稍后再罚过?”他心急如焚道,“实不相瞒,我派师弟才失踪,按乌云小友的说法很可能是被拐了,我等正欲往衙门报关。”

“拐子?”豺狼将领表情顿时一变,他当街巡逻就是在查拐子的踪迹,谁知正撞上了,赶紧盘问乌云人是在哪儿丢的,距离案发时过多久云云。

就在乌云做口录时,魃宥好巧不巧来了,他那冲天的阴气引得金吾卫们混身紧绷,兵器横在身前戒备,看见是魃宥后才放松下来。

魃宥疑道:“发生了何事?”他随即扬起折定本道,“我来给十二郎送《倩女幽魂》。”

却见愣在门口的小师弟道:“师兄他被掠去了。”

魃宥温文尔雅的笑容一顿:“掠去了,何为掠去?”

被绑住的乌云喵喵道:“就是被人贩子给拐了!”

说时迟那时快,也就一秒的功夫,煞气冲天而起,别说是前院的金吾卫与少量师兄弟,在东边屋里的驩头并一群室内修行的小师弟也颤巍巍地探出头来。

他们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呢!

魃宥:竟然拐走我心爱的大大,真是狗胆包天!

纳命来!

……

东华国大安城动了起来。

凌霄派的伪西门吹雪本在擦拭自己心爱的老婆——剑,一只瘸腿的千纸鹤摇啊摇从窗边摇进来,展开一看:

高十二郎被拐,速来!

赵青轩就像一把冷冷的、出鞘的、闪着寒光的剑,散着寒气的他御剑飞行到凌霄主峰下的演武场,看着一众磨练剑意的师兄弟道:“高十二郎被掳掠。”

高十二郎?

众人脑海中先浮现出高长松亲切的笑脸,与那朴实而肚量大的腐乳罐子,那真是口好罐子,一块腐乳就十张大饼,连咸菜都不用买了,还给他们用剑意换。

这样的好人、这样的十二郎被掳掠了!

嗖嗖嗖——

嗖嗖嗖——

嗖——

无数的剑修化成一道光,自凌霄而下,御剑飞行,酷炫无比。

朋友有难,讲义气的剑修,是不能不去救的!

书商一条街中,无数只啄木鸟停下啄击的步伐,自窗户鱼贯而出,向四面八方展翅飞去,蜘蛛暂停结网,缩小身形,沿墙壁而行……

梨园之人并不想多动,可思及魃宥老祖发怒,他们也想听高长松那儿的新颖故事,想这不过是举手之劳,闲的也一同去寻找。

哎,高十二郎故事讲得漂亮,人长得也好,我看他就欣喜,怎能让他蒙此祸?去找找吧。

“咄咄咄”

“咄咄咄”

钟离珺推开门,看瀑布泪的驩头猛扑进他怀里,钟离珺大惊,抱住小炮弹似的驩头道:“儿啊,这是怎么了?”

驩头: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啾咪啾咪了半天,却是鸡同鸭讲,钟离珺并不是很能听懂驩头的意思,只知道他不住挥动翅膀,焦虑极了。

驩头:啾啾!

他忽然不说话了,抿住扁扁嘴,一副在憋力的模样,忽然发出一声响亮的:“十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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