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酒喝多了,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讲。”
老富不想跟酒蒙子扯,他也清楚勒尔谨他们推这小子出来就是跟他打擂台的。
就这小子傻乎乎的当这出头鸟,充这个冤大头。
“我的身体虽不受我控制,但我的头脑还是很清醒的,我既然来了,那就一定得有个说法,要不然,我回去怎么跟兄弟们交待?”
贾六这是打算不见棺材不落泪。
老富又一次笑了,看着站都站不稳的贾六,微微摇头:“六子,那帮家伙一个比一个贼精,你就不怕被人家当枪使了...这里面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印和账本还是让老哥哥我来保管的好,有什么事我来扛。”
这是给台阶了。
毕竟富贾才能天下。
“你扛?你拿什么扛?”
酒多了的贾六却是毫不领情,反而气不打一处来的跳将起来,“这么多年来,有什么事不都是我在扛!实话告诉你,要不是我拦着,他们肯定来找你算账!”
这话刺激到老富了,两眼一翻:“鬼子六,你他娘的是蜡烛呀!你脑袋是不是长到屁股上了!...你扛,你扛个屁!这么多年来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我又帮了你多少次忙,从头到尾我富勒浑跟你要过一毛钱没有!操!小王八羔子,讲话不打草稿!”
“你敢骂我!”
贾六不答应,骂他老太爷可以,骂他爹可以,就是不能骂他。
“我骂你怎么了?睁开你狗大的眼珠子给我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干你娘!”
老富话音刚落,黑暗处涌出十名手拿御制短铳的护卫,墙头上还冒出几十把劲弓来。
“保护大人!”
保柱他们见状就要拔枪拔刀,却被一个声音震住了。
“谁敢动一下,先叫你们大人见阎王!”
说话的是老富心腹、军机处满章京同时负责总理大臣安保工作的那木图。
“来真的?”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贾六的酒当场醒了大半,看看那帮拿枪的护卫,再看看色眯眯盯着自己看的老富,心中“咯噔”一下,本能后退了几步,侧身问手按在佩刀不敢往外拔的丁副主任:“不是,我怎么在这里?”
“......”
丁副主任急得额头不断往外渗汗:他娘的不是你自个死活非要来的!
大意了。
意识到自己竟是深入虎穴的贾六,第一时间转身给了老富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哥,我刚才有说什么胡话没有?”
“你说呢?”
老富皮笑肉不笑,“昨儿个你不是说我走不出你家么,今儿个你试试能不能走出我家这院子。”
“大哥说笑了,什么你家我家的,你我之间分这么清楚做什么...”
完全反应过来的贾六厚着脸皮舔舔一笑,抱了抱拳,“那什么,大哥您忙,我真得回去,领导找我有事。”
老富“噢”了一声,手随意一挥:“都给我听着,贾大人要是敢走,一人赏他一枪。”
“嗻!”
上百名中堂府护卫齐声应是,几十把长短枪连同几十把弓弩全部瞄着正在哆嗦的贾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