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消息纷至迭来,有人飞报鸿泽斩首张定远,控制了浦安大营;微家还寄希望于奴隶军团,可很快就有消息传来,祝光竟也投靠了鸿泽!
大势已去!鸿泽掌控了最重要的浦安大营,一扫前几天的欢喜雀跃,微府上下沉闷而压抑,所有人都不明白,实力不济的鸿泽是如何在这两天创造了奇迹,不但死里逃生,化险为夷,最后竟能绝地重生,反败为胜。
微上治颓然的令众人退下,留下几个儿子,沮丧言道:“中权,为父方寸大乱了,实在想不明白,鸿泽这个贱子是如何翻盘的?”
中权还保持着冷静,“父亲,我们没有察觉,鸿泽怕是早就勾连公孟家了,奄行说服了老水大营的仲会,待祝光出老水地后,让仲会封锁了退路;又借助浦安大营的公孟家内应,杀了张定远,夺了浦安大营;如此一来,祝光前有浦安大营拦截,后有老水大营围堵,进退两难,失了方寸,这让公孟家完全控制了局面。”
微上治点头,“应该是这个样子。”
中权面带悲痛,“我太大意了,低估了奄行,以为他去老水地避祸,没想到,他竟暗中筹划。若是浦安大营不失,祝光也不会被挟制,形势更不会糜烂至此。”
中度极度懊恼,带着哭腔,猛然跪在地上,叩头言道:“父亲,都怪我啊!我要是留在浦安大营,不着急回来,他们就没法夺下浦安大营。”
中衡依然没有屈服,眼中闪烁着坚毅,声音激昂的大喊:“局势还没有糜烂,大家也不用丧气!我们微家依然掌握着牙军和兵主军,还有延羽大营支持,我们要坚守浦安城,用坚城来消耗敌人,等待延羽大营前来击溃他们。”
中权无奈的摇头苦笑,“三弟,就是我们防守住了浦安城,延羽大营也没法度河,浦安大营水师会将他们拦截在平水,不让延羽大营北渡的。”
中衡不屈的言道:“大哥,我们占据着浦安城,掌握着公府,各大家族的生死,就在我们微家一念之间,不可能没有办法,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是,我们还有办法。”中权抬起头来,冷静的眼神慢慢变得狂热,“胜败只是一时得失,只要世子在,这场大赌,我们就有希望!”
见四个儿子如此,微上治神色振奋,“为父活了六十多年了,竟然不如中权明事理,中权说的对,连鸿泽这种贱子尚有得意之时,我们又有何惧?”
中权眼中闪过决绝,“父亲,你教诲儿子很对,我太过谨慎小心了,以至于成了畏惧,这让我们坐失良机,若此时接回世子,也不会这么被动了!该孤注一掷了!我要亲自去祝光所在的浦安大营,说服祝光回心转意。”
微上治大惊,“万不可意气用事,该舍时就要舍,我们可以屈尊臣服于鸿泽,就算是受尽他的羞辱,也要坚持下去,等待将来的机会去翻盘。”
中权语气坚定,“斩草必要除根!鸿泽决不会给我们翻盘的机会,公孟家也不会。父亲,局势并没有那么糟糕,我们浪费了一次机会,不能再浪费另一次了!从奴隶到将军,祝光深受我们微家大恩,他的投靠只是形势所迫,并不是真心实意。若能说服祝光重投我方,偷袭击溃浦安大营,如此一来,事情尚有转机。”
三弟中衡眼中闪过疯狂,大声喊道:“大哥说的对,我们微家必须奋起反击,行事不用君子之风,要像他们那样无耻,像他们那样疯狂,像他们那样不择手段。我带人将公孟家人都绑了,让这个老混蛋在外面给我老实点。”
中权言道:“好,把黄忠公和公孟家的族人都绑起来,押解到我们家中来,这样我去浦安大营时,他们也会有所顾忌,起码我能活着走进走出大营。”
中衡言道:“大哥,我带门客陪你去,若是祝光不从,就斩了他。”
中权言道:“三弟,你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去找延羽大营的崔行俨,若是我这边成功,就督促他尽快发兵来助,记住,片刻不得拖延,不论多大代价。”
中度言道:“那我,要出使老水大营吗?”
中权摇头,“老水大营是公孟家苦心经营的地盘,不用去了。你和中量连夜出城,把各处财产转移,万一大事不成,我们微家也不至于被灭族。父亲,你也做好准备,前去仙台山,有妹妹和强雄的情分在,仙台山还是会庇护父亲的。”
“可笑啊!到头来,我们微家还是靠着这个女子来庇佑。”微上治有些疯癫的自嘲道,“当初我把她当做礼物,嫁到公府时,哪里想到会有今日!”
事态急迫,见到父亲心意已决,中权也没有多说,对身边人吩咐到:“带上几名死士,马上出发,我们坠城出去,今晚赶到浦安大营。”
兄弟三人跪拜了父亲,“今晚就走了,父亲保重身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