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想挑拨是非,哪里是来交流?你这楚王心眼贼多,忒坏!”
云无心一番话说下来,熊槐只觉得满脸尴尬。偏偏她生气的样子又让熊槐生气不起来。
说也奇怪,明明是中年美妇,脾性却偏偏如少女般纯真。
“呃...”熊槐一时有些语塞,他顿了顿,笑道:“这位姐姐,英气十足,当真是女中豪杰,只是话语难免有些偏颇了。”
“慢一下,哪个是你姐姐了?不要乱攀关系好不好?”
看到熊槐吃瘪的模样,站立一旁的田夕忍不住笑了起来。
熊槐有些气恼,不由得扭头瞪了她一眼。
熊槐的动作被云无心看在眼里,她美目圆睁,喝道:“你瞪眼做甚?阿夕可是跟我女儿一样,你敢欺负她,我饶你不得!”
“师叔!”田夕满脸通红,看来师叔是误会了。
“师什么叔!跟了他,你以后也不要再来这里了!我可不想跟劳什子的楚王有什么瓜葛!”
“师叔!”云无心这句话说得很重,相当于将田夕逐出墨家,田夕顿时花容失色,眼泪哗哗流了出来。
云无心冷哼一声扭头不看田夕,田夕又看向风无尘,“师父!”
风无尘也有些怒气,“无心,阿夕是我的徒弟,墨家是我做主,你这是作甚!赶紧给我坐好了,毫无姿态,成何体统!”
“嘁!我还不是为了墨家!”云无心看到师兄生气,也不敢再张扬,低声嘟囔了一句便找地方坐下了。
“大王请继续!”
“二位,适才寡人问这个问题,非是要难为钜子,而是为了接下来的问题做准备。寡人想问的是,墨家经义最核心的是什么?”
“当然是兼爱、非攻!”云无心不假思索道。
风无尘下意识地觉得熊槐的问题可能有坑,他没有立即回答,正准备思索一下这个问题中的坑在哪里。
却不料云无心不假思索地回答了。
云无心继续道:“圣人必知乱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乱之所自起,则不能治。然乱何自起?起不相爱。若使天下兼相爱,国与国不相攻,家与家不相乱,盗贼无有,君臣父子皆能孝慈,若此则天下治。大王以为然否?”
熊槐笑着点点头,“然!寡人再问,如何让国家之间兼相爱?”
“交相利!”云无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