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祝剑一脸的震惊,“怎么可能?堂堂楚王怎么会到了这里?”
“寡人为何不能来这里?”熊槐笑道,“在你心里,寡人只能在那王城,每日里听朝臣给寡人讲一些他们需要寡人知道的事情吗?这可是寡人的国家,我为何不能来这里,嗯?”
听着熊槐寡人、寡人的自称,祝剑有一些信了,不过他还是十分震惊。
“你果真是大王?”
“如假包换!”
这时,远方走来几个侍卫,熊槐眉头一皱,道:“你们先随我离开这里再作打算吧,寡人可保你家族无事,走!”
祝剑点点头,五人趁贵族侍卫到来之前,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树林之中。
夕阳渐渐带走了最后的晚霞,暮色四合。
作为楚王卫队的队长,熊越这两天快崩溃了,两天两夜没合眼,眼珠子通红,胡子拉碴。
虽说大王留下书信自己潜出大营,熊越却认为这是自己的责任,他没有保护好大王和田姑娘。
若是大王安全回来或许自己的内疚会减轻一些,但回到郢都之后他也会辞去卫队长;一旦大王有所损伤自己就自裁谢罪。
大王留信说两天后的清晨在应城南门汇合,在此之前不要去找他,也不要被应城的人发现。
他们千余人一路潜行,天黑前寻了这处距离应城三十里的一个山谷藏身,夜里不会有人进谷。
眼看着天边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熊越的内心越来越焦躁,不住地在谷口来回踱步,饭也吃不下。
突然,远处几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快去向着山谷这边走来。
熊越眉头一皱,伸手就要叫人。话到嘴边却又停住了,手也慢慢放了下来。
大王?
熊越心跳加速,飞奔而来的有四大一小五个人,其中最前面的身形与大王何其相似!
来不及思索,熊越猛地向前窜出,向着五人奔去。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熊槐最先发现了远处飞奔而来的身影,他将手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战斗。
熊越?
认出了来人后,熊槐放下心来,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停了下来。
“大王!你可回来了!”熊越奔到熊槐身前,单膝下跪,大声喊道。
“呵呵,让你担心了。下次提前跟你说一下!”
还有下次?
熊越感觉心要碎了,什么也不说了,回去就辞职!
“给你介绍一下”,熊槐指着依然处于震惊中的祝剑一家,“这位是祝剑,之前在我军中为将,因为私放奴隶而全家被判入隶籍。”
熊越心惊,大王怎么会和奴隶在一起?
“我和阿夕在应城人市遇到祝将军一家被买卖,便顺手救了他们。不管以前如何,都是我欠祝将军的,我想做一些弥补。”
“大王!”祝剑一个大男人流下了泪水。
熊槐拍拍祝剑的肩膀,“将军先呆在我身边。此间事了便和我一同回郢都,我会赦免你的族人。”
“大王!”祝剑双膝跪地,“大王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以后我便是大王手中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