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没什么。”景鲤尴尬道。
“景鲤与项钧守符离塞,我与屈匄追击齐军!尔等可有异议?”
景鲤还是忍不住了,“可否让末将随同令尹大人去追击齐军?”
屈匄抬头,皱着眉头看向景鲤。
“援助淮城事关重大,老夫是必须要去的,你与屈匄谁去倒是无所谓。不过我问你,论战力,你那三万人可能胜过屈匄的两万人?”
景鲤瞥了屈匄一眼,“未尝不可!”
“哼!你太过于争强好胜了!”昭阳有些失望,“太想取胜,有时候反而坏事!此次你就留在符离塞,与项钧一同扼守住齐军南下的路线。你们两个的任务同样重要,知道吗?”
“末将领命!”昭阳语气强硬,景鲤与项钧只能接受。
昭阳又看向屈匄,“你那两万人是精锐,明日一早你先行赶往淮城,一路上时常给我传递消息,我领三万人紧随其后!”
“末将领命!”
一夜无话,天将明。
雄骏之上,屈匄面色肃然地朝昭阳拱拱手,大手一挥,高声吼道,“全军出发!”声方落下他便率先向着东南疾驰而去。紧接着,两万士卒静默无声地飞奔跟了上去。
淮城往东大约五十里的地方,这里是楚军尚未占领之地,茫茫河水泛着浪花自顾自地向东流去。北岸是一片河谷,寻常时候渺无人烟,如今却是军帐林立。
夕阳西下,一抹血红的晚霞还搭在苍翠的峰顶,一缕袅袅扶摇的炊烟正融进苍茫的暮色,河风习习,匡章立于岸边,感受着带着一丝水汽的晚风,那颗略有燥热的心满满平复下来。
不远处,公子羽派给匡章的一名司马奔跑了过来,“将军,我越军舟师已经到达下游十里处扎营,明日便可汇合将军对淮城发起进攻!”
匡章点点头问道,“舟师实力如何?”
“回将军,来的正是我越军舟师两大主力之一,盐城舟师,洞庭舟师目前正在拱卫邗城。盐城舟师自海上进入淮水,有楼船五艘,艨艟百余,其余先登、快马不计其数!”
“不错,可与楚军舟师一战了!”匡章笑道,“明日清晨你随舟师进攻楚军水寨,吸引楚军舟师的注意力,我自趁势攻城!”
“是,在下这就向舟师主将传达将军的方略,全力配合齐军攻城!”司马说罢向着东方奔去,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天完全黑了下来,匡章扭头望向淮城的方向,自言自语道,“攻掠江淮,不错的方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