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这条大且破的船已经风雨飘摇了几百年,到处都在漏水,若是没有他,那么一百年后,这艘破船便会被那艘叫做秦的新型战舰撞沉。
如今,成了楚这艘破船的船长,他该如何做?虽然说大海航行靠舵手,但是舵手再伟大,船如果持续漏水那也是必沉的,何况船上还有不知道多少正密谋拆船卖木头换钱的。
已经没有办法重新造船,只能将就。在到达下一个岛屿并征服它之前,这艘船甚至都没有办法大修,只能小修小补,在这之前必须祈祷不会有大的风浪。
好在,现在还未进入深水区,顾忌没有那么多,还可以放手去干。
未来一段时间内最重要的是什么?
不是给它装配新式武器,也不是征服一座岛屿进行大修升级,而是要让这艘船上的人都团结起来,除掉里面的蛀虫,再吸引更多的人上船。总之就是,尽可能多地寻找愿意修船的人,早一天修补完善,这艘船也能早一天真正出海,进入深水区,去经历大风大浪,去捕捉大鱼,去征服一座座岛屿,最终征服海洋,向往星辰。
然而,船却不能停。下面的人在修船,作为舵手,自己却要掌控前行的方向,躲避暗礁,躲避暂时无力对抗的岛屿土著,躲避足以掀翻这艘船的滔天巨浪。
无论是当前掌控楚国大权的昭阳、田忌、沈衍、孙膑、屈匄、昭雎,还是未来可期的景翠、昭滑、唐眜等人,不可否认他们是这个时代的精英,若是局限于这个时代,熊槐自知这里面无论出来哪一个人,自己都很难是他的对手。
但他却是这个时代唯一的破绽,唯有他不受时代的局限,唯有他有着跨越千年的见识。也唯有他,才能在涉及到国家前途的问题上,给这个时代的精英们指引。
他要做的不是指导这些人如何去做一件事情;他要做的,是告诉他们,完成这件事还有别的可能。
有时候他会想,为什么上的不是秦这艘船,这艘船已经更新换代,而且还在不断升级。不过他又想,开着他它就算最后统治了海洋,与原本历史又有什么区别?
或许,那谁也想看看不一样的剧本吧?
于是,自己幸运地成了马前卒,过了河的那种。
“大王,迎亲队伍已经进入王城大殿广场!”一脸疲惫的屈伯庸走进来,轻声禀报。
“啊?!”熊槐回过神来,揉了揉脸颊,笑道:“走,见见寡人的新娘子去!哈哈”
爽朗的笑声在大殿内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