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商人们出的钱,又是让他们自己承建,这投入的积极性自然不一样,定淮门外的码头很快就破土动工了。
而且这些商人们很鸡贼,他们知道朱瞻埈修建码头是为了给军营的修建运输材料,所以首先修的不是靠近定淮门这边的河道,而是更靠近军营位置的河段。
并且他们还给足了工钱,让工匠昼夜不停两班轮换,务求以最短的时间把这段码头给修好。
在古代来说,这种施工效率已经是顶天了。
所以在工匠们辛苦了几个昼夜之后,朱瞻埈的新军营还没在打地基,旁边的码头倒是已经似模似样,户部和工部运输材料的船已经在这停靠和卸货了。
比起用车马从陆上运,用船无疑可以一次运输更多的量,而且船也要比车马走的更快。
这也同样极大的提高了军营的建造速度,令一座威武的新军营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地而起。
不过比军营更快建好的是朱瞻埈要的丹房和炼丹炉。
“殿下,按您的要求,丹炉高九尺、宽七尺、内按三才、外分五行,都是照着您给的图纸让工匠用黄铜铸造的,您看看可还合您的心意,要是有什么需要改的地方您尽管说,卑职立刻让人改。”一名工部的绿袍小官站在朱瞻埈身边,显得格外的恭顺和卑微,腰都弯成了一个大虾米的样子,而且说话十分的讨好谦卑,生怕朱瞻埈又什么不满意。
朱瞻埈看着眼前这个小官讨好的态度,虽然并不喜欢一个人把自己的头低到土里,但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眼前的小官只是个绿袍小官,连青袍都混不上的档次,放在官场上就是俗称的九品芝麻官,如果不是工部的属官,可能连官身都混不上。
面对朱瞻埈这个太子嫡次子的皇孙,态度谦卑自然也就很好理解了。
“丹炉铸的不错,不过采买如此多的铜料,花费不菲吧?”朱瞻埈看着眼前这座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丹炉,向一旁的小官询问着这座丹炉的造价。
偌大的丹炉有一人多高,通体由黄铜铸造,这造价肯定便宜不了,毕竟铜这玩意就算明朝不给当流通货币,也是真的能当钱用的。
“回殿下的话,这座丹炉造价一万贯……”小官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说出了一个相当惊人的数字。
“一万贯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够一户五口之家衣食饱暖的过三代人了吧?”朱瞻埈忽然没来由的感慨了一句,向小官问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小官不知该如何反应,但嘴上回答的却不慢:“殿下说的夸张了,老百姓一年到头要缴纳朝廷赋税、要服役出丁,还要家里日常开销需要支应,要是遇到了什么大事更是需要破财。
要是不事生产,光指着这一万贯花销,两代人差不多就该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