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人挡在朱高煦面前,不让他和三千兵马进城,这事基本上就大差不差的能办成。
因为朱高煦不敢真的攻城,他也攻不下来。
至于说带着兵马离开南京,去别的地方起兵造反?
朱高炽并不觉得自己的弟弟能够傻到这种程度,同时也不觉得朱棣和二十万京营大军会解决不了这种问题。
只不过这样一来,事情会闹得很难收场,皇家的脸面也就丢尽了罢了。
而为了给自家两个弟弟留点面子,不至于让他们显得太傻,朱高炽也就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特意来军营关心和慰问自己的两个弟弟,免得被人说太子心性凉薄。
但是面对朱高炽的好心,朱高煦却并不领情,站出来对着朱高炽骂道:“老大你别装好人!我就不信这事能逃过你太子爷的眼睛!你也别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反正老爷子已经下旨,让我和老三一个去奴儿干都司,一个去交趾宣慰司,从今以后天南海北天各一方,没人再和你太子爷作对了!”
“二弟,哥哥我怎么就假慈悲了?”朱高炽被朱高煦这番话怼的顿时心中不悦,脸上的表情也垮了下来。
然而还不等朱高炽再说什么,也没让朱高煦再大声喧哗,朱瞻埈抬手对着朱高煦一指,说了声“定”,便将他定在了原地,只剩眼睛能转动,浑身上下动弹不得,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了。
在朱高燧惊悚的眼神和朱高炽与朱瞻基好奇的注视下,朱瞻埈冷脸说道:“军中规矩,军营之中严禁咆哮、大声喧哗,违者受十军棍。念二叔伱初犯,不知道规矩,就在这站一会吧!
这是定身法,太阳落山的时候自然就会解开,二叔你就在这好好反省一下吧。”
说完,朱瞻埈转身对自家胖老爹说道:“爹,咱们去我的大帐说话吧,将士们还要操练。”
朱高炽看着被定住的朱高煦那惊恐中又带着不服的眼神,本想张口求情,但想了想之后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哎,算了,这事我也懒得管了,让他们两个吃点苦头也好。”
说着,便在朱瞻基的搀扶下,向着朱瞻埈的大帐走去。
而一旁的朱高燧则来到了朱瞻埈身边,向他讨好的谄笑道:“二侄子,三叔可没对你爹不敬,也没在军营里大声喧哗,不用把我也定在这吧?”
面对已经认怂了的三叔,朱瞻埈只是笑笑说道:“三叔大可不必如此,咱们是亲叔侄,小时候三叔你还带我玩的,虽说这些年没有什么来往关系淡了,但这情分我还是记着的,只要三叔你不违反军纪,我没事把你定住干嘛!”
听到朱瞻埈这么说,朱高燧顿时放心了不少。
而且朱瞻埈和颜悦色的态度也让朱高燧对他的观感好了不少,于是大胆的对朱瞻埈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二侄子,你看你都说咱们是亲叔侄了,那有些事情是不是可以跟三叔透露一下?比如说你爷爷到底是打算怎么安置你两位叔叔的?这奴儿干都司和交趾布政司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