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廖当家的,桌上那瓶葡萄酒是瑟维斯议员拿来的,尝尝看,跟你平时喝的有什么区别。”
廖白桦极为惶恐的抬手道:“不敢不敢,您叫我白桦就行了,我现在连帮派都被人占了去,当谁的家呀~”
廖白桦丝毫不觉脸红的抬高对方,也不管他的年纪几乎比面前这个人大了能有二十岁。
他小心翼翼的坐在长条沙发上,屁股只沾了一个边儿,小心翼翼的拿起那瓶葡萄酒,先装模作样看了几眼,这才拿过一个空杯倒上一点,一边摇晃一边用手将味道往自己鼻子里扇,这才把嘴凑过去轻轻抿了那么一口。
“香,醇!酸度适中,口感顺滑,香味儿留在口腔里弥久而不散,看来这是加州那边大酒庄里的窖藏吧?”
司徒美堂看着他那副宛若品酒师的模样,噗嗤笑出了声。
“哈哈哈~~我说白桦呀,你可真能瞎扯,这就是我让人在楼下商店里买来最普通的葡萄酒,一瓶只要五美元,这都能让你说上天去,你这口才不去从政都可惜了~!”
廖白桦脸上的尴尬之色一闪而逝,随机陪着笑道:“我这也都是听别人说的,谁能尝出来这葡萄酒到底有什么区别,我还是觉得白酒更合我的胃口。”
司徒美堂用手点了点廖白桦道:“粗鄙,既然我们都已经到人家这里来闯荡,就要入乡随俗,葡萄酒是要品的。”
这也就是周予不在,如果他听到司徒美堂这番话,一定会在心里评价两个字,装B。
不管是葡萄酒也好,白酒也罢,又或是啤酒、香槟、威士忌,都各有各的味道,各有各的针对人群,怎么能说喝白酒的人就粗弊?司徒美堂这是典型的崇洋媚外。
廖白桦放下酒杯,双手揉搓在一起谄媚笑道:“司徒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我这边还能联系到的手下有十多人,但我的师爷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也不知道活着还是死了,如果他在,一人就能顶千军万马。”
司徒美堂双臂抱在胸前,缓缓坐在单人沙发主人位上,将左腿放于右腿之上,身体后靠。
“我听说过你的师爷,即便在波士顿名头也很响,好像还有个绰号叫判官,一手铁算盘暗器使得出神入化,不但如此还精于算术,心狠手辣,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了,他怎么就跟了你?”
廖白桦明显已经没有之前圆润的脸颊抽搐了几下,讪讪笑道:“不瞒司徒先生,就您口中那个判官,其实跟我沾着亲带着故,不过属于八竿子打不着的那种。
当时他在家乡那边犯了事,被一群名门正派追杀,追到码头时候躲到了一艘船上,稀里糊涂就被运到这里来了。
亏得他命好遇见我,攀上点关系,自那以后就在我永联社安顿下来了,唉~算了,不说他,司徒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对付那个周予?”
司徒美堂瞥了他一眼,幽幽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对付周予了?”
“什么?可是司徒先生,您都已经亲自从波士顿过来了,不对付他难道只是单纯旅游不成?”
廖白桦听到对方没有对付周予的意思,顿时就有些急了。
“白桦,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又坐过永联社的当家,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记住我这次来纽约的目的,我是来对付他周予或是其他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