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有所不知,秋兴大赛要举行十几天,就算第一天没有收获,他完全可以按原路返回,第二天继续回来守候,那湖上长廊风景秀丽,距离比赛的地方又不远,半个月下来,很可能会等到太孙三人之一。”
纪纲再次解释道。
“有道理!”
朱高炽听完后也连连点头,若目标是孙瞻基他们三个,再加上十几天时间,那么对方行刺成功的机会就很大了。
只是朱瞻坺倒霉,第一天就走上长廊,差点让刺客得手。
“行刺方式知道了,那刺客的身份可查到了?”
朱棣再次问道,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
纪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一咬牙道。
“刺客身上很干净,没有任何的线索,我已经让人将刺客的画像发布全城,若他在京城呆过一段时间,肯定可以查出他以往的踪迹。”
“查,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他的身份给我查清楚!”
朱棣重重的一拍桌子怒道,行刺的目标是他最重要的三个孙子,对方这是要断他的根,毁掉大明的江山社稷,这让他如何能忍?
“臣遵旨!”
纪纲答应一声,当即告退而去,这种天大的案子,他肯定要亲自主持。
朱棣又发了好一通火,这才让儿孙们散去。
回去的路上,朱高煦歪过头对朱瞻壑叮嘱道:“儿啊,最近尽量减少外出,就算外出,也要多带一些人马,千万不可大意!”
“我最近就打算呆在家里了,爹您也要注意安全。”
朱瞻壑点头,同时也对朱高煦道。
“我的安全你不用担心,我倒希望那些刺客的目标是我!”
朱高煦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腰刀,脸上也闪过几分嗜血之色。
“不对,你最近还是要出去一趟!”
没想到朱高煦这时忽然一拍脑门,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
朱瞻壑急忙问道。
“少师病了,你之前受少师照顾,于情于理都要去探望一下。”
朱高煦解释道。
“少师什么时候病的?”
朱瞻壑闻言也有些惊讶,上次见到姚广孝,对方明明还好好的。
“听说病了好一阵子了,上次你皇爷爷凯旋而归,少师都没去迎接,据说就是因为生病。”
朱高煦也是听别人说的,具体情况并不清楚。
“好,明天我就去天界寺!”
朱瞻壑点头,姚广孝是他穿越以来,接触最多的人之一,两人的关系很微妙,现在对方生病,他的确应该去探望一下。
回到家中,椅子还没坐热呢,就见张忠和朱勇兴高采烈的走了进来。
“瞻壑,今天我们两个首战靠捷,杀得对方是屁滚尿流!”
张忠提着促织笼子,见到朱瞻壑就高声叫道。
“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秋兴大赛竟然还在继续?”
朱瞻壑惊讶的瞪大眼睛,他以为今天的事发生后,秋兴大赛肯定举行不下去了。
“不过是个小小的刺客而已,又没有死人,秋兴大赛一年才一次,当然不可能轻易停下。”
张忠再次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道。
朱瞻壑无语,他还是低估了这帮纨绔子弟,看他们的样子,别说刺客了,就算是大军压境,估计也不影响他们玩乐。
“不光我们,太孙也没有退赛,刚才我们走的时候,还看到他正在与人比斗,只是身边的护卫增加了一倍。”
朱勇这时也补充道。
“他也在?倒是不奇怪!”
朱瞻壑暗自摇头,历史上的朱瞻基就是以好玩著称,在政治和军事上非但没有大的作为,反倒放弃了交趾,坐视北方的瓦剌统合草原各部。
大明的武备也是从朱瞻基时期开始松弛,这些都为他儿子的土木堡之败埋下了祸根。
可以说朱瞻基完全辜负了朱棣对他的期望,当初解缙夸他为“好圣孙”,更是瞎了眼。
“玩物丧志,无过于此!”
最后朱瞻壑在心中给朱瞻基做出一个中肯的评价。
谁能想到现在英武过人的朱瞻基,日后并不是一个出色的帝王,政绩没被人记住,反而因为喜欢玩促织,被人冠上“促织天子”的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