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说什么圈套?”
朱瞻基这时也愣住了,片刻后才向朱瞻坺问道。
“嘿嘿,这个您就要问一下二哥他自己了!”
朱瞻坺看着朱瞻壑咧嘴一笑道。
“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对大哥设圈套?”
朱瞻壑表面冷静,但心中却暗叫糟糕。
虽然他不知道朱瞻坺为何会知道自己给朱瞻基下套?但他这时也只能嘴硬到底。
“呵呵,得胜楼所卖的促织,本就是二哥派人寻来的,换句话说,大哥你们手里的促织,都是从二哥手里买下的,你怎么可能赢得了他?”
朱瞻坺再次轻笑一声道。
“什么?得胜楼的促织生意竟然全都是世子的?”
下面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当即再次炸锅,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得胜楼那边又被朱瞻壑下了封口令,因此几乎没有外人知道。
朱瞻壑这时脸色阴沉,因为他忽然想到,之前在城门迎接朱棣进城时,朱高燧就知道促织生意是自己的,还要和他合作,所以朱瞻坺知道这个消息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让朱瞻壑想不通的是,朱瞻坺为何忽然跳出来坏自己的好事?
“瞻壑,你真是好算计啊!”
朱瞻基这时也终于明白过来,当即冷笑一声看向朱瞻壑。
他一向自负聪明,却万万没想到,竟然落入朱瞻壑的圈套,差一点就要被对方得逞了。
朱瞻壑这时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周围所有人都在盯着他议论纷纷,甚至不少人露出鄙夷之色。
若今日朱瞻壑无法破局,他不但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甚至名声会变得比他爹朱高煦还要臭。
在万众瞩目中,只见朱瞻壑深吸口气,忽然向旁边的徐膺绪道:“舅公,可否借笔墨一用?”
“拿笔墨来!”
徐膺绪虽不知道朱瞻壑要做什么,但还是立刻吩咐道。
很快有人送上笔墨,朱瞻壑拿起纸笔,背对众人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折好后这才转过身。
“大哥,我准备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比斗促织?”
朱瞻壑对朱瞻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问道。
“朱瞻壑你是不是糊涂了,我的促织都是从你那里买的,你觉得我还会傻到和你比吗?”
朱瞻基神情奇怪的看着朱瞻壑,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气坏了脑子?
“不错,大哥你的虫王的确是我卖出去的!”
没想到朱瞻壑竟然直接点头承认,然后又扫视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再次道。
“包括你们在得胜楼买的促织,也都是我卖出去的,而且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的促织兼有南虫的健壮,以及北虫的凶悍,我只派人去了不到一个月,就带回一百多只上品促织,卖了四五万贯!”
朱瞻壑说到这里,猛然将手中折成方块的纸举起来,再次高声道:“我已经将盛产促织的地方写在这张纸上,任何人拿到它,都可以寻到那个地方!”
“轰~”
朱瞻壑的话就像是引爆了一颗核弹,所有人都一脸狂热的看向他手中的纸片,如果视线有温度的话,这张纸片恐怕会立刻烧成灰烬!
朱瞻壑只用了不到一个月就赚了四五万贯,若是时间充足,一年最少也得十万贯,京城一些有名的富商,全部身家也不过才这个数。
朱瞻壑举着纸片转了一圈,这才再次来到朱瞻基面前,将这枚价值连城的纸片放在对方面前道:“大哥,我以这个地方做赌注,你可满意?”
朱瞻基看着桌子上的纸片,眼睛中也闪过一抹狂热,做为一个痴迷促织的人,这显然是个无法拒绝的诱惑。
不过朱瞻基却最终摇头冷笑道:“这本是你必赢之局,赌注再重又有什么用?”
“大哥你误会了,我以这个地方做赌注,你赢了,这张纸你拿走,你输了,这张纸还是你的,但……”
朱瞻壑说到这里再次一指孙小宫女:“她必须跟我走!”
“瞻壑你疯了!”
旁边的张忠和朱勇闻言大叫一声,恨不得立刻把朱瞻壑拦下。
一个盛产上品促织的地方,不但满足人们对促织的喜爱,同时更能带来巨额的利润,一年几万甚至十几万贯,买一个后宫都足够了!
朱瞻基听到朱瞻壑的话也大为震惊,也就是说,只要他愿意比,无论输赢,这个盛产上品促织的地方就是自己的了,而代价不过是自己身边的一个女官。
想到这里,朱瞻基也不禁扭头看一眼旁边的孙小宫女。
虽然朱瞻基挺喜欢这个小女官的,但他身边又不止一个女官,所以对于他来说,孙小宫女是可以替代的。
相比之下,一个盛产上品促织的地方却无可替代,即能满足他对促织的狂热,同时也能为自己带来巨额的收益。
只见朱瞻基脸上神情变幻,最后终于缓缓伸手,将桌子上的纸片抓在手中。
只是朱瞻基并不知道,盛产促织的宁津,本就是十几年后他派人找到的,朱瞻壑相当于拿他的东西,换走了他未来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