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气氛,似乎沉重了些,更诡异了些。
看着走在前方那纤细却秀挺的身影,又想起在洞口前,北堂菀冰冷淡漠的表情,锦歌忽而发问:“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吗?”
北堂菀脚步不停:“那个蠢货自己要去送死,与我何干?”
忽然觉得这女人很可怕,从一开始就看穿了妖怪真身的她,却故意假装信任,那些威胁的话语,只是要让那妖怪明白,这里的人,你可以随便猎杀,唯有她,是分毫也动不得的。
有一点北堂远迟倒是说得对,北堂菀的确心胸狭隘,得罪了她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不过,不借助照妖镜就能看出妖物的真面目,北堂菀的修为之高,估计早已超出自己的想象了。
“北堂锦歌,你也别自视清高。”正想着,前方传来北堂菀略带嘲讽的清越声音:“你还不是任由那蠢货自找死路了吗?他这般看不起你,你心里自然不爽快,不能明里动手,用这种方法岂不是更大快人心?”
呵,自己的那点小心思竟然被她看出来了,锦歌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他看不起我,我说什么他也是不会听的,但只要你说一句,他或许就能逃过一劫。”
冷蔑一哼,北堂菀口吻倨傲:“那种蠢货死了就死了,何必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她忽然回头,眉目中带着一丝寒凉的深意,“我这也算间接帮了你一个忙,北堂远迟若是死了,你哥哥不就有机会成为皇家护从了?”
锦歌拧了拧眉头,但随即便舒展开:“哥哥能不能成为皇家护从,可不是你我说了算的,若他是金子,总有发光的一天,若他只是个与北堂远迟一样的无能之辈,就算给他再多机会也是徒劳。”
北堂菀唇边勾起一抹淡淡轻笑,柔软的目光如一泼凉水掠过她的脸颊,寒泠泠的:“锦堂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明事理了,以前你可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的。”
对自己转变表示疑惑不解的人太多了,锦歌早已习惯,随口便道出早就编排好的话:“人嘛,总是要长大的,尤其是经历了一次死亡后,对人生就看得更透彻了。”
说到经历一次死亡,北堂菀唇边的笑意淡了下来:“锦堂姐难道真的对无月公子再无眷恋?”
终于问出来了,还以为你能一直憋下去呢。锦歌淡淡道:“他是你的男人,再好我也不会觊觎,更何况,他除了长得不错以外,浑身上下全是缺点,我最讨厌花瓶男人。”这话要是被楚凌风听见了,不知又要这样一番黯然神伤。
锦歌的口气虽不好,但北堂菀却因此而放下心来。
她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然有种只要锦歌与她争夺,那楚凌风一定会离自己而去。
或许是自己太过于患得患失了,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等离开荆棘陂后,她一定要找凌风哥好好谈谈,男人都喜欢新鲜事物,或许北堂锦歌只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心而已。
此后几人再无言语,一是没什么好说的,二是周围的地形越来越复杂,到处都是怪物之前带领他们前去的那种洞穴。
锦歌刚要向少昊寻求脱身办法,手臂猛地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大力重重拉扯到一旁,同时眼前寒光闪烁――北堂菀拔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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