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朔一直等到第二日才去见的黄正经。他去找人的由头也是站得住根脚的。
黄正经一直没有对盛宴铃死心。但他之前不敢下手作孽——宁朔是在查随家的事情,他要是此时插足,被有心人利用,坏了事怎么办?
作为一个君子,他自认为品德高尚,所以从不投机取巧,走歪门邪道,一直等啊等,终于等到了宋渭南死。
于是,宋渭南死了之后,黄正经少爷觉得到时机了,他再插足没有任何道德的压力。于是开始计划着引诱良家少女红杏出墙。
他自认为英俊潇洒,比之宁朔多了一份狂野不羁的洒脱,且最近还养白了许多,从之前的沧桑二十六岁稍稍变年轻了一些。
如此这般一想,他士气大涨,开始偷偷摸摸让黄正气姑娘送了些吃食来,还画了一张画——随明庭十二三岁时的画。
盛宴铃就喜欢很款嘛。
她正好喜欢随明庭的画,他正好会画,两人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当然,如今正气已经心开始偏向宁家了,可能不帮他这个兄长,但是!他可以骗啊。
于是,他假装自己受了情伤,只想着对盛家姑娘做些补偿,然后就不再纠缠,一番话说得黄正气姑娘眼泪连连,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连声说好。
她哭着道:“阿兄,你这般痴情,以后可怎么得了哦。”
于是,就带着吃食和画去见盛宴铃了。
黄正经少爷在家里得意洋洋,就想着过几日“偶遇”盛宴铃,“不经意间”提起随明庭,最后跟她“谈论”随明庭的过往。
这般一来,两人可不就是说上话了么?
话一旦说上,那就断不了了。他越想越美滋滋,于是开始在屋子里面搭配衣裳,只等着跟姑娘相见。
结果姑娘整天不出门,一出门就是去了宫里,他正在犯愁呢,就听人说宁朔上门来了。
这可真是……还没偷吃上饭呢,就已经要被打了。
黄正经少爷当机立断,派出自己的妹妹先拦着。他想要逃之夭夭。
黄正气姑娘脸都气红了,“我好心帮你,你还拿我定罪,你的良心呢?”
黄正经:“大抵被狗吃了吧。”
他用深情厚谊来要挟:“我对你难道还不好吗?”
黄正气:“哪里好?”
黄正经:“我从来没叫过你猛女。”
此言一出,黄正气姑娘瞬间没了气——阿兄在此事上做得还算可以,也一直帮着她跟阿爹做抗争改名字。
虽然没有成功过,可其情可表。
于是一犹豫,黄正经已经不见人影了,宁朔也到了堂庭里。
黄正气姑娘僵硬着笑,“宁三哥,你有什么事情吗?”
宁朔眼神奇妙的把“自己”的画像拿了出来,摆在桌子上,道:“我见宴铃那里有这幅画,听说是你送与她的?”
黄正气赶紧解释,“虽然是外男的画像,但你瞧瞧这画工,这细节,这神态,真是惟妙惟肖。”
宁朔:“那是谁画的?”
黄正气姑娘顾左右而言其他,“随明庭可是个美男子,他当年在京都的时候,可是风靡一时,我也很喜欢……我画的!”
哈,她就不承认是自己哥哥画的怎么了!
宁朔慢吞吞收起画,“哦?”
他笑着道:“确实是个美男子,你也喜欢?那我跟四弟说说?”
黄正气姑娘投降,埋怨的道:“是我阿兄画的,他让我送的。”
宁朔就被她领着去见了藏在书房里面不出来的黄正经少爷。
宁朔笑着道:“听闻此话是黄家兄长画的?”
黄正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