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慧不听,一把薅住青岳的短发。
由于是艺人的缘故,平日为了方便做造型,青岳留的短发比普通男人的要长,段文慧不费吹灰之力就抓住了青岳的一把头发。
头皮被牵扯的痛楚驱使着青岳被迫跟着段文慧的力道站了起来。
段文慧扯住青岳的头发,看向桑凝:“桑凝,你是不是还在因为之前的事耿耿于怀?我承认我当时确实是有点纵容青岳了,为了让他开心,想让你落个身败名裂的结局,但后面不是没有成功吗?我花功夫找来那群人压根就没能把你怎样,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反而是青岳被你揍成了个猪头,你一点伤害都没受,现在却这样咄咄逼人,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你看我哪点有近人情的样子,何况,什么叫我把青岳揍成猪头,我那明明叫正当防卫好吗?他带着一群人,不仅想毁我清白,甚至还想录视频拍裸照,我做出点反击难道不正常吗?”桑凝慢条斯理道。
“所以,这一切的根源都是青岳对吗?我因为他得罪了你,所以你不依不饶,也想把我置于死地,是吗?”段文慧手上的力度因为说话激动而加重了几分,青岳疼得嗷嗷叫了几声。
桑凝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段文慧:“段总,把你置于死地的一直都是你,与别人无关,请你拿出直面错误的勇气,别再一错再错了。”
桑凝的每一句话都无异于一把把无形的尖刀,在段文慧肺上不停划拉,让她窒息得喘不过来气。
“那这样了呢?你消气了吗?”段文慧突然抄起手边矮桌上的一个玻璃杯,对着青岳的脑袋砸了下去。
水杯撞击头骨,发出砰的清脆声,破裂的玻璃散落了一地。
青岳的大脑陷入一片空白,世界仿佛静止了,直到额角流下的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流进眼睛糊住了他的视线,他才意识到他流血了。
正常情况下,男女力量很悬殊,像段文慧这样的压根就不是青岳的对手。
可段文慧先下手为强,青岳早就被她的气质和眼前的鲜血给完全震慑住了,此刻除了害怕求饶,他再生不出一点反抗的心思。
“慧姐,求你,求你饶了我吧!”青岳崩溃痛哭,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布满了脸颊,和鲜血混合在一起,一片黏腻腻的感觉。
“段文慧,你真是个疯子。”哪怕面前出现了如此血腥的一幕,桑凝依旧保持着冷静。
“怎么?是不是觉得还不够解气?”段文慧手上和脸上也溅到了一点青岳的血,她现在处于极度兴奋状态,随时可能失控。
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段文慧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了一片大的玻璃碎块。
青岳被她用杯子砸以后,就瘫软坐在地上,明明视线已经被鲜血糊住了,但青岳一点擦拭眼睛上鲜血的力气也没有了。
极度的恐惧令他的身体无法动弹,他此刻就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
一片朦胧的血色中,青岳看见透明玻璃碎片上一闪而过的光,随即脸颊生起了一道道火辣辣的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