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段文慧眼里的光消失了，脸上好不容易才有的笑意也瞬间僵住了。

“你不该动桑凝的。”厉玦州没有和段文慧解释的心思。

如果不是桑凝拥有强大的自保能力，他不敢想象她会遭受怎样的痛苦。

而且厉家对段文慧已经足够包容了，她现在都闹出命案了，厉家无论如何是再也容不下她了。

厉玦州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段文慧在后面拼命拍打玻璃：“阿州，你回来，你别走，我是你姑姑啊，你不帮我，难道想让厉家被人耻笑，说厉家出了一个杀人犯姑姑吗？”

厉玦州脚步停顿了一秒，但依旧没有回头，比起出了一个杀人犯，包庇杀人犯才会令厉家为外人所不齿。

“放我出去，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离开！我要离开！”唯一的依仗也没有了，段文慧彻底崩溃了，挣脱束缚，拼命拍打玻璃，试图打破这面前折扇玻璃重获自由。

但她的努力注定只是徒劳无功，很快，她就被身后的警察摁下带了回去。

哪怕没了厉家的支持，段文慧也没想过要妥协，到现在警方都还没有将证据摆在她面前，说明桑凝当初说的有监控一事明显就是在虚张声势。

拿不出证据，只要她咬死不认，警方难不成还敢给她硬性定罪？

在第无数次审问后，段文慧已经筋疲力竭了，整个人都处于恐怖的脱力状态，面色白得就像具尸体，大脑也已经混沌一片，快要不能思考，但她还是本能摇头：“没有，周医生不是我杀了，你们再问我多少次，我都还是同样的回答。”

审问的警察也犯了难，当今的年头也不可能采用屈打成招的方式。

段文慧是个硬茬，想从她嘴里捞点实话还是很困难的，最后这件案子移交给了沈放处理。

沈放接手这件案子后，第一件事就是让段文慧好好休息，好好吃喝，只要是她想吃的，就没有不能满足的。

虽然没有采取严刑拷打的方式，但是为了让段文慧吐出真相，审问的警察故意每天都让段文慧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就是为了摧毁她的意志力，段文慧每天吃不饱也睡不好，没几天功夫她就暴瘦了十斤。

现在案件警官换成沈放后，除了没有人身自由外，段文慧的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吃的用的都恢复了和原来一样的水平，甚至沈放还会给她安排各种娱乐活动，让人陪她打麻将，陪她一起下棋打球。

日子突然变得舒适起来，段文慧的头脑也慢慢变得清醒，但始终坚持不认罪，她有预感，没有证据这件事即将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在一个悠闲的午后，段文慧刚享受完下午茶开始和人打麻将时，就收到了新一轮传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