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紫鸢的手下意识的松开了,她眼底略闪过错愕,低着头看了眼手腕,刚才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好像是被什么咬了一样,可白皙的手腕上却是一点伤痕都看不见。

她眼看着姜云絮落座。

凤紫鸢皱了皱眉。

“皇上,皇后娘娘是女子,自古后宫不得干政,请您下旨让娘娘避嫌。”一位副将开口。

姜云絮斜了眼这位副将,又将目光落在了戴面具的楚玄知身上。

‘楚玄知’目光轻抬,缓缓吐出两个字:“退下。”

姜云絮立即蹙眉,以为她想来啊,她还未开口,又听凤紫鸢低声说:“既然皇后娘娘来了,聊聊家常也无妨,论亲戚,我还要唤娘娘一声表姐呢。”

奇怪的是凤紫鸢一开口,在场的人竟无人敢反驳了,个个安静了下来,包括刚才那个提后宫不得干政的副将也沉默了。

姜云絮的眼皮跳了跳,她竟在这个营帐内显得格格不入,好似一个外来者入侵。

有些话听不下去,干脆就不听了,她揉了揉眉心:“本宫身子不适,先告退了。”

“皇后就一点也不关心陵颐的生死存亡吗?”凤紫鸢忽然在身后追问,漂亮的凤眸明亮动人,张嘴便是一顶大帽子扣下来。

姜云絮斜了眼刚才说话的副将:“后宫不得干政,岂能因为一个外来人破坏了老祖宗的规矩,但若是皇上有任何需要,本宫万死不辞。”

被阴阳之后的副将,一张老脸涨红了。

凤紫鸢却像是安抚孩子似的说:“是我多嘴了,害的皇后险些被人误会,行军打仗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此事晚些再聊也无妨。”

说着凤紫鸢竟伸手挽住了姜云絮的手腕,亲切的喊了一句:“表姐,多年不见,甚是想念,几个长辈听说表姐来了边关附近,特意派人送来了一些家乡小吃。”

面对凤紫鸢突如其来的关心问候,姜云絮始终不敢掉以轻心,不着痕迹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刚要说和你不熟。

凤紫鸢就好像是猜到了她会说什么,笑道:“表姐,我们虽从未见过面,但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都是凤氏的一份子,日后多熟悉熟悉就好了。”

两人说话间,姜云絮清楚的听见了身后有个声音小声说:“皇后娘娘和凤家也有渊源,咱们还怎么和秦越合作一块打南阳,别是半路上出什么差错。”

“这事儿谁能说的准。”

声音渐行渐远,姜云絮恍然大悟,凤紫鸢之所以表现的很亲热是想表达出南阳和陵颐有亲戚关系,一旦陵颐和南阳打起来,她这个皇后就显得里外不是人,被人嫌弃和怀疑。

姜云絮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没走几步远,回过头看向凤紫鸢,眯着眼上下打量。

“表姐为何这样看我?”凤紫鸢挑眉,嘴角的笑容淡了几分,她毫不避讳的说:“表姐是凤家血脉,理应为了凤家效劳,怎能怂恿陵颐攻打南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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