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映又问向黄桂荣:“现在,黄大人,你是否能告诉大家:这件血衣裙还能成为有效物证吗?”
黄桂荣能回答什么?
他什么也不能说、不敢说,只能摇着头,颤颤微微地摇头。
狄映看着他的眼睛,猛然迫近他,厉声道:“这就是你们无能的第二明证!你们可以说不识人骨与羊骨,你们还能说:分不清血迹是被泼的还是被溅的吗?!”
你们蠢、制造假物证的人更蠢。偏偏还都有用了、案子还被冠冕堂皇地审结了。
好笑不好笑?一条人命、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是这样被你们当成儿戏的,你们也有脸自称父母官。啊?!”
一声“啊”,啊得黄桂荣忍不住后退一步,跌跪在地。
上下牙齿打着战,哆哆嗦嗦地、垂死做着最后一线努力。
辩解道:“大、大人,卑职、是、是卑职失职。可,可真的卑职只是、只是失职啊。”
“呵,失职。”
这话都给狄映气笑了。
一拍巴掌,道:“行,本官且算你只是失职。”
说着,走去孙一兵面前,一把掀掉其脑袋上的面罩,一手将人给揪起来,一手捏着其下颌、左右掰着给大家看。
“看到了吗?身高166厘米左右、体重50公斤左右、完全符合凶手特征!
还有这脸上、这耳朵上、这脖子上,都是什么痕迹?看清楚了吗?全是抓痕、挠痕!
过去了整整一个多月、还没有完全长好的抓痕和挠痕!这是章芝芝用生命中最后的力气、为我们刻下的最清楚的明证!
黄荣桂、袁礼文,还有你们这些睁眼瞎的歙州府衙官员们,看清楚了吗?!
别再跟本官说:你们分不清。
也别再跟本官说:万一那些是别的小姑娘给抓的呢?
来,我们当堂测试、要怎样拼死的力道、才能抓挠出这样的伤痕!
如果你们还不承认,行,以这样力道给抓出的伤痕、抓了这样的一个纨绔少爷、无论对方是谁、都必死无疑。
那我们就深扒、深挖,挖不出杀害章芝芝的真凶,那就挖孙一兵到底杀害过多少人!”
狄映说着,用力一推,将被反绑着、嘴还被堵着的孙一兵,给推到了勇敢小姑娘的面前。
一指孙一兵,就对小姑娘道:“挖!用你能使出的所有力气、挖他!”
小姑娘立刻听话、亮出十指、像只小老虎一般、呲着牙就要照做。
“不可!”
黄荣桂手忙脚乱地爬过来,乱喊着道:“大人,不可啊。您还没证实孙一兵有罪,不能、不能就对其施以如此酷刑啊。”
“哦?”
狄映皱眉看着黄荣桂,“你这倒是提醒我了。”
说完,狄映再对小姑娘道:“别挖太用力了,注意点儿自己的手指,也别把手指甲给弄坏了。”
“好嘞。”
小姑娘答应一下,就朝着孙一兵的脸、脖子,不管不顾地乱抓乱挠了过去。
一时之间,疼得孙一兵眼也不敢睁,就想在地上打滚、或者用头去撞小姑娘,可惜,头和脚都被人给踩住了。
生生受着。
黄荣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