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跟长孙家还有些关系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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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反正”的那位兵卒差点气炸了肺,老子好不容易寻一个活命的机会,你们特么都来抢?
那兵卒急得不行,大声道:“那几个奸细就藏在山下的十里坡,现在前去捉拿,定然能将他们拿个正着!”
为了争取一个活命的机会,这群悍卒完全没有了平素的悍勇之气,争前恐后将所知道的情况一股脑儿倒出来。
为了防止秘密外泄,丘行恭的很多命令都是这群悍卒直接经手,却不想反倒埋下了隐患……
房俊眼睛铮亮,大手一挥:“薛仁贵带上此人,立即前往山下十里坡,将奸细擒拿,记住了,抓活的!”
薛仁贵大声应道:“喏!”
那兵卒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也不顾左腿的刀伤鲜血淋漓,紧紧跟着薛仁贵向前奔去,薛仁贵嫌他跑得慢,一只手架起他的胳膊,一路飞奔,几十人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树林深处。
“收拢部队,前往十里坡!”
房俊发号施令,部队缓缓集结,留下一部分人负责收拢战场,将负伤和战死的兵卒运回军营,而后数百人的部队越过树林走上山岗,再翻越过去,便到了河畔的十里坡。
十几户简陋的房舍错落的散步在山阳的坡地上,寂静无声,恍如鬼蜮。
数百人行进的动静不小,除去犬吠之外,不闻一点人声……
房俊赶到的时候,薛仁贵正面色凝重的迎上来,禀告道:“那房子里没人,东西收拾得很干净,显然并非仓促撤离,应当是在此之前便因为某种原因转移了地方。另外,这村子不能久留,而且应当当即封锁,不许此村的出去,更不许外头的人进来。”
房俊心中一惊,问道:“你是说……”
薛仁贵点点头,叹气道:“是疟疾,整个村子的人死了大半,剩下还没死的也有多人感染,没几天活头了。”
房俊恍然,怪不得整个村子这般寂静,因为村民不是已经死了的,就是正在等死的……
疫病的可怖之处正在于此,往往会导致一个村、一个镇,甚至一座城集体感染,变成死地。
朝堂上已经有人上奏说是疟疾发生,却非曾想到居然这般严重,而且此地距离长安紧紧十余里,极有可能导致疫病传染到长安城内,若是那样,将会是一场可以载入史册的巨大灾难!
房俊面色冷峻,当即道:“点起火把,设置路障,立即封锁这座村子,但凡出入的路径全部戒严,不许任何人等出入,如有违令,杀无赦!”
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手段。
这个时候绝非讲究仁慈和法律的时机,杀人看似很野蛮,可一旦因此导致疫病传播出去,后果谁都无法承受。
至于这座村里是否有尚未染病的居民会因此被困于此,遭受到感染,那就唯有听天由命了。
若是将这里的人放出去,那就是对所有人的不公平……
带路的兵卒被带到房俊面前,急得满头大汗,还兀自在说着:“没理由啊,怎么会忽然就不见了呢……”
毕竟这几个奸细是否被逮住,直接关系他小命存在与否,现在奸细不翼而飞,他如何不急?
“那奸细一共几人,有何身体特征?”
房俊问道。
那兵卒赶紧答道:“之前是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戴着个斗笠,从不拿下来,女的蒙着面纱看不见样貌,但是体态窈窕风姿甚佳,想必应当是个美女,后来又来了一个小娘子,很是俊俏……房驸马,小的当真没说假话!”
房俊皱眉沉思。
这几个“奸细”不仅跟丘行恭有关,而且跟王家有瓜葛,甚至还能牵扯上长孙家……
这几家到底在干什么?
这几个“奸细”为何会忽然离去呢?
是警觉到了山上发生的战斗临时走掉,还是因为谋划的事情到了关键时刻,前去办理?
若是被他绑起来猪一样抬走的青年在此,自然惊得大叫一声:老子随便说说,那还真是奸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