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楚宥齐回过头看了眼姜云絮:“凤贵人一定是受了不小的惊吓,一会你跟紧本王!”
“成!”
她乖巧柔顺地跟在了楚宥齐的身后,心里猜想着,一会儿楚宥齐要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会不会后悔这么痛快答应了自己。
一群人没进去了玉和宫,半路上就被撵回来了,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大家都在猜测。
刚才皇上的脸色那么难看,肯定是出事儿了。
就在众人的猜测中,陵州帝铁青着脸返回,坐在了龙椅上,一双凌厉的眼神从人群中搜寻,只停留在姜云絮身上片刻又挪开了。
“刚才可有人去过玉和宫?”内侍大总管忽然问。
众人纷纷摇头。
姜云絮万万没有想到第一个举报自己的竟是姜嫣儿,只见姜嫣儿冲上前指着她说:“回皇上,一个时辰前臣妇亲眼看见小宫女邀宸王妃离开。”
话落,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姜云絮身上。
楚宥齐蹙眉,在三王府不管怎么争风吃醋,那都是三王府的内部恩怨。
可现在是在皇宫内,侧妃举报嫡妃,这叫什么事儿?
“嫣儿不许胡说!”楚宥齐朝着姜嫣儿递了个眼神,暗含警告。
可惜姜嫣儿报仇心切,再加上楚宥齐护着姜云絮,更是激发了她的嫉妒心。
“让她说!”陵州帝道。
姜嫣儿没理会楚宥齐的眼神,继续说:“臣妇亲眼看见宸王妃往西北方向去的,才回来不久。”
不等姜云絮开口,楚宥齐立即上前辩解:“父皇,宸王妃一直跟着儿臣,从未离开半步。”
“胡说!”姜嫣儿有些气急败坏,这人一定是疯了,怎么会提一个丑八怪说话呢?
楚宥齐冷声呵斥:“本王的眼睛又不瞎,王妃去了哪本王又怎会不知,嫣儿,王妃对你已经足够宽容了,你不要再一而再地挑衅污蔑王妃了。”
听着楚宥齐当众贬低自己,姜嫣儿的眼泪忍不住滚落,看着四周传来的嘲笑声,恨不得将脑袋埋入地下。
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呢?
好,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姜嫣儿再次抬起头,反过来质问:“王爷,这可是在皇上面前,您若是撒谎,那就是欺君之罪!”
“你!”楚宥齐气得半死,这一刻他忽然彻底的厌恶了姜嫣儿。
看这张脸如花似玉,可实际的心肠却是歹毒异常,他忽然想起了姜云絮的好,明明是她救了自己,却还要被人冒名顶替了功劳。
新婚之夜,楚宥齐更是差点将人给打死了。
一想到这他就有些后悔。
“三王爷,宸王妃真的一直都在您身边吗?”姜宰相阴郁着脸色沉声质问。
楚宥齐看着父女两个人连连质问的语气,那架势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又气又恼。
姜云絮看着楚宥齐不敢开口,她立即说:“大伯父虽不待见我,也不必让姜侧妃故意污蔑中伤我吧,好歹也是一家人呢。”
姜宰相满脸杀气地看着姜云絮。
“我虽和大伯父闹了些不愉快,今儿我也未曾招惹,不知怎么就什么事儿都往我头上诬赖呢,既然大伯父执意觉得我心怀不轨,您倒是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在姜云絮的逼问之下,姜宰相语噎,这事儿事关皇家颜面,无法开口。
且一旦开口,姜家还要被治一个教子不善的罪名。
姜宰相紧紧攥着拳。
“我听见了,那个小宫女是凤贵人身边的人,你和凤贵人之间有恩怨,定是你伤害了凤贵人。”
姜嫣儿大胆猜测。
“凤贵人?”姜云絮将目光转向了东阳王,此时的东阳王脸色没有比姜宰相强多少,铁青着脸,身子微微颤抖,也不知是被气狠了,还是害怕所致。
东阳王感受到了视线,他抬起头看了眼姜云絮,动了动唇,视线又看向了陵州帝,最终他深吸口气说:“姜侧妃误会了,凤贵人从未提及和宸王妃有私人恩怨。”
这话是直接否认了。
姜嫣儿脸色更加难看,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东阳王会帮着姜云絮说话。
这人一个个都被姜云絮洗脑了不成,全都帮着她说话。
“姜侧妃你闹够了吗?”姜云絮阴恻恻的眼神盯着姜嫣儿:“这里可是皇宫,不容你放肆。”
姜嫣儿这才注意到了陵州帝阴狠的眼神,吓得立即跪地求饶:“臣妇该死,是臣妇一时糊涂许是看错了人,求皇上恕罪。”
她没有任何证据,就只能改口。
于是姜云絮成功洗脱了罪名,而姜嫣儿因为以下犯上,被罚去了皇家寺庙抄写经书一年恕罪。
这已经给足了姜宰相面子了,否则,早就将人乱棍打死了。
姜嫣儿屈辱地咬着牙,磕头谢恩。
而此时的陵州帝早已经没了赏花的心思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走了。
经过闹这么一场,穆皇后也是兴致缺缺,但又不得不打起精神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