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楚宥齐还是觉得这事儿和姜云絮脱不开关系。
就在两个人争执时,管家匆匆来报:“三王爷,京兆尹来了。”
楚宥齐蹙眉不解:“一大早京兆尹来做什么?”
可姜云絮却眼皮跳了跳,有股不详的预感在心头萦绕不散。
“传!”
不一会儿京兆尹就带着一群衙兵来,一脸的肃色:“宸王妃,有桩案子和您有关,请您配合去一趟府衙。”
“本妃犯了什么案?”她不慌不忙的问。
京兆尹沉声说:“宸王妃去了便知。”
看这个架势,不去是不行了,于是她淡然的点了点头,跟去了京兆尹身后。
她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事儿就是姜宰相的报复。
“三王爷,这事儿可能还和您牵扯上了,也请您移步。”
楚宥齐闻言立即脸色难看瞪了眼姜云絮,这贱人,就会惹是生非。
没理会他的愤怒,姜云絮满脑子里都是团哥儿该怎么办,她朝着红俏递了个眼神。
红俏立即会意悄悄退下。
“红俏姑娘也留步!”京兆尹喊住了要走的红俏,甚至将红翡也召唤出来了。
红翡一走,里面的团哥儿被吓得哭了出来。
姜云絮冷着脸:“京兆尹,本妃这究竟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值得你这样兴师动众?”
京兆尹斜了眼她:“宸王妃,这两个丫鬟手里沾着不少认命官司,本官必须要带走审问。”
见京兆尹这么说,姜云絮深吸口气:“可否允许本妃对其他丫鬟交代几句?”
听了这话,京兆尹故作为难。
“大人,本妃现在还没被定罪呢,只是叮嘱几个丫鬟罢了,也不能?”她反问。
京兆尹摆了摆手:“只有一盏茶的时间。”
姜云絮直接去找小桃,目前为止也只有小桃能信的过了,她低声在小桃耳边说:“一会你去妆匣子第三层拿出玉佩,去芝心坊一趟,就说本妃有事相求,想法子将团哥儿安顿好。”
“奴婢……”小桃急的快哭了;“奴婢能出去吗?”
姜云絮早就有所防备,指了一条暗道,这是她经常从府内出去,可以避开视线的,不会轻易被发现。
“是。”
叮嘱完了这一切,姜云絮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外面在催促,她也不好留下,只能离开。
出了府门,姜云絮心里七上八下的,谁知道姜宰相这个疯子疯起来能做什么?
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不会武功的小桃身上,总是有些忐忑。
从三王府到京兆尹府,这一路至少需要半个时辰,姜云絮是被人塞入马车的,跟两个丫鬟分开而坐,也不知是防备什么。
忽然她从怀中掏出了几张银票,都是千两银子的额度,心疼的咬咬牙,咬破了指尖上面写了一个团字。
而后将这些银票都叠成了纸飞机的形状,她忽然喊停!
京兆尹有些不耐烦:“宸王妃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姜云絮气急败坏的撩起了帘子,没好气道:“本妃受不得这马车的味道,一股子油腻腻的汗味,熏的本妃快喘不过气了。”
许是主仆心灵感应,红俏立即找到了机会,指尖一枚银针极快的划过了马儿的眼睛,刺得马儿失蹄尖叫,立即引起了不少的慌乱。
百姓们生怕被马儿给误伤了,大喊大叫着逃离,姜云絮则趁机将几张纸飞机飞了出去,且准确无误地送到了对方的怀中。
他们都是穿着不起眼,看着日子过得苦哈哈的人。
这样的人拿了银票,一定会去兑现的,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的搏一搏,看看这些人会不会去楚玄知名下的铺子兑换。
另外她在街头闹事,消息肯定也会传到楚玄知耳中。
足足花费了半个时辰左右,马车才平息下来,街头也逐渐恢复了安静,京兆尹看着姜云絮的眼神仿佛在骂,惹事精。
姜云絮却不以为然,坦然的走在前面:“幸亏本妃没有继续坐马车,否则,倒霉的就是本妃了。”
“你!”
京兆尹被气得不轻,在大街上还是容忍了一些,没有将怒火撒出来,只说了句:“继续走!”
……
此时玄王府
两张皱皱巴巴的银票递到了楚玄知的手中。
“这是银号派人送来的,属下又打听了宸王妃天不亮就被京兆尹给带走了,半路上闹了一回,属下猜测,这是宸王妃再向您求救。”
殷风很感激姜云絮,要不是她几次三番的救了人,爷的身子堪忧,如今能恢复如初,全都多亏了她。
做人要知恩图报,殷风也想报恩。
“团?”
楚玄知看着银票上的血字,又想起了昨儿宫宴上发生的一切,八成姜云絮是被人给算计了,所以才找自己求救。
“除了带走了宸王妃,那两个丫鬟呢?”
"也一并带走了。”
楚玄知将银票放在桌子上,这丫头就这么两个亲人了,那个孩子就是她的软肋,他沉思片刻后下令:"即刻安排羽军,去一趟三王府,务必要将那个孩子安全带回来。”
“羽军?”殷风震惊。
那可是爷十几年的心血,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兄弟,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好手,轻易不会露面。
“还磨蹭什么,快去!”
殷风闻言不敢再耽搁,立即离开。
足足一个时辰后殷风才回来,他怀中还抱着个孩子,将人递给了楚宥齐:“爷,咱们这一趟若是晚一点点,这孩子就再也找不到了。”
去时,正好赶上一波黑衣人怀里夹着个孩子离开,殷风立即确定就是团哥儿,两方混战许久,各自都有伤亡。
不过还是羽军更胜一筹。
若是一般的暗卫去,怕是有去无回了。
“姜宰相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五十个多个人抢一个孩子,还杀了不少皇上所赐的锦衣卫。”
楚玄知摸了摸团哥儿,确定他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被人下了迷药昏睡而已,这才松了口气,捏了捏小脸蛋。
“先找个院子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