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毕竟热，地铁上的人又多，总能闻到股刺鼻的汗臭味。

这时不知是哪位偷偷放了个臭屁，一时间口鼻十分难受。

姜昕努力捂着口鼻，还是不能避免被这难闻的气味影响。

周围的人也都捂着鼻子，还有的人用手煽了煽，试图把这臭味赶出自己的身边。

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没有人说话，只是默默忍着。

记忆拉回很多年前，那时候自己还在上小学，是上一年级还是二年级，具体记不清了。

当时的教育很落后，一个村的孩子都在村里上学，一个大教室里可能就有五个年级。

小班到四年级，一个村大概有四五十个孩子，不同年龄段的。

那时候的小班也不是像现在小班中班，小班上好久，老师看你表现好，就让你升一年级。

农村只有一个授课老师，又教语文又教数学。

这就是姜昕小学到四年级的环境，五六年级才到镇上去，那时候才有不同的老师授课。

座位也是分好排，高年级和高年级一起坐，小孩子和小孩子一起坐，只有一个老师，上完课就出去待一会儿。

给他们上自习，让一个高年级的孩子当班长，班长很威风，除了老师，班长就是老大。

姜昕的同桌是同村的小男孩，男孩在课桌中间画了一根线，俗称三八线，只要自己的胳膊过线，他就会拿拳头打自己。

从小就是被霸凌的对象，面对欺负，姜昕好似已经忘了反抗，从来都是逆来顺受，被动挨打的，因为之前反抗过，结果没有得来所谓的正义。

老师也没有给自己公道，欺负自己的小孩并没有得到惩罚，反而自己受到变本加厉的欺负。

这天，也不知道咋回事，同桌的男孩对着自己就打了两拳头。

很痛，“你干什么？”

她看着同桌的男孩说道，“胖猪，你放屁了，臭死了。”

男孩对着自己身上又打了两下，这个时候，前后桌的小孩都看着自己。

“好臭呀，就是胖猪放的屁。”

一个小孩嬉笑道，姜昕只是摇头，“我，我没有放屁。”

还有个小孩装模作样朝着她的位置闻了闻，“就是她，好臭。”

姜昕委屈的哭了起来。

老师出去了，这边的动静引起了注意，高年级班长过来。

“怎么了？”

声音响起，大家都安静了不少。

姜昕委屈的掉眼泪，“我不是胖猪，不是胖猪。”

小声咕哝着，“班长，这胖猪她放屁，臭死了。”

姜昕的同桌率先恶人先告状。

班长也不管，“都老实点，不然给我出去罚站。”

这下周围安静了。

而班长接下来的话，姜昕十分难受，“胖猪，你别放屁了，真臭。”

班长捂着鼻子离开了。

周围的小孩又对着姜昕做鬼脸。

到了下一站，下去很多人，空气也流通了很多，姜昕舒服不少。

这些往事已经过去很多了，一想起来，还是很难受。

姜昕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拿出手机刷视频，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到家九点四十，开门，过了没十分钟，门铃声响起。

姜昕疑惑，这么晚了，是谁。

“谁呀？”

“商场送货的。”

外面的人回答，她想起下午在商场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