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军刚刚经历了和毅军的战斗,士兵更加成熟,对执行命令也更加彻底,他们组成一个个的战斗小队,在街道上面来回巡逻,只要发现拿刀动枪的,就全部就地击毙,很快杀死了超过两百人,在街道之上,横七竖八的都是尸体。
邓华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脸色惨白,差点呕吐了。原本对于这位年轻军官邓华还有些怀疑,认为他无法控制局面,现在一看完全是多虑了,张廷兰绝对称得起心黑手辣四个字。
在街道上面的暴徒清理差不多了,这时候大多数的老百姓已经躲在家门之中,根本不敢冒头。张廷兰终于松了一口气,这种时候只要不是大规模聚集,就不会发生暴乱。
当然还有大量的暴徒混在了老百姓家中,隐藏在了隐蔽的角落之中,剩下的就是将他们找出来,各个击破。
张廷兰召集了所有军警,地方上的保长,让他们做向导,对各家各户进行排查。任何可能藏身的地方都不放过,军队就好像篦子一般,一条条的街道进行梳理。
保长都拿着花名册,只要不是常住可靠的人,全部驱赶出来,暂时集中到了中学的大院之中。
在清理过程中,也遇到了大量的暴徒反抗,不过也无济于事,相比于配合高效的军队,他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就算数量众多,也难以成事。
县城面积不算大,只有横竖两条街道。清理起来很容易,最后奉军将所有兵力都集中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大院之中。这里是暴徒最后的据点。县长邓华向张廷兰介绍道:“张团长,这个院子的主人是毕顺,满清正黄旗的,他是煽动百姓最积极的。”
老百姓多数时候都是盲目的,没有这种领头的跳出来折腾,就不会有问题,换句话说,只要那些这些领头的。一切也都迎刃而解。
张廷兰让人向院子之中喊话,让里面的暴徒全都乖乖投降,这帮人也知道自己的罪过,哪愿意出去送死啊。毕顺就是那个鼓动满人闹事的家伙,他现在战战兢兢,恐惧到了极点。
他本以为岫岩将少兵弱,他裹挟了好几千的民众。就能够顺利把县城占领,那个时候他也是恢复满清的大功臣,从此之后官高爵显,封妻荫子,为了这个目标,就算冒点风险也值了。
不过事实远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张廷兰带着骑兵突出杀出来,迅速冲散了闹事的民众,局势急转直下,大量的暴徒被击毙,毕顺也顿时手足无措。
他这种八旗子弟就是十足的饭桶。他对于战争的理解还停留在三国演义里面,以为他毕顺胯下赤兔马。掌中青龙刀,就能横扫天下,恢复满清的锦绣江宏。
不过真正的遇到了战斗,他就彻底萎了,特别是看到奉军骑兵大肆开枪击毙作乱的人员,然后又挥动军刀,像砍瓜切菜一般的杀人,他就傻了,原本还想在几个奴才的保护之下冲到城外,结果奉军已经封锁了城门,他们只能退回自己的大院,苟延残喘。
这时候奉军围了过来,毕顺整个人都哆嗦起来,这时候外面的奉军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重机枪喷出了炽热的火舌,将木质的大门打碎,附近守卫的暴徒也都被击毙,然后士兵就杀了进去。
把这几十个暴徒也都击毙,在角落之中,把颤抖成一团的毕顺提了出来,就像小鸡子一样,被摔倒了张廷兰的面前。
张廷兰用脚尖踢了踢毕顺的脑门:“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如果敢隐瞒一个字,我保证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说话了。”
毕顺此时已经惊恐到了极点,脸色灰白灰白的,额头上浸出一层冷汗,他跪趴了半步,痛哭着说道:“长官,小的就是一个跑腿的,什么事情都是别人的干的,您千万别杀我,只要留下我一条贱命,我愿意把全部家产都拿出来,求求您了。”
看着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毕顺,张廷兰鼻子之中冷哼了一声:“就你这德性还想恢复满清,不是做梦呢,满清开国的几个皇帝虽然是捡了一个便宜,但是也在沙场上拼过命,你们没有祖先的幸运,又不敢玩命,还做满洲国的迷梦,有什么意思啊!”
“长官说得太对了,小人知错了,全都是恭王溥伟鼓动我干的,他拉着我进了宗社党,头几天不少饥民涌入岫岩,他就怂恿我挑动百姓闹事,攻击县衙,我也是鬼迷心窍啊,您就把我放了吧!”
“别说废话,溥伟在哪里?”
“小人真不知道,头几天他找过我一次,然后说什么召集各路义士,共同聚义,然后就杀过来,应该不会太远,具体在哪小人就不知道了。”
张廷兰听着心里头也不住的发笑,溥伟是把自己当成了梁山上的好汉了。
“他有多少人,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