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听完之后,也不住的点头:“洪母果真明白大义,对于洪承畴之流的汉jiān,绝对不能姑息,不只要骂,甚至要挫骨扬灰!”
“汉卿,洪承畴虽然是大汉jiān,不过还有一伙更可耻的汉jiān,那就是所谓的满清八大皇商,他们将粮食和铁器走私给八旗兵,然后八旗靠着这些东西。抢掠中原,涂炭百姓,可以说八大皇商赚的每一笔钱,都是无数百姓的血泪凝成的。结果清朝掌权之后,八家卖国的贼人成为了皇商,可谓是富可敌国,而范家就是八大皇商之首。”
张廷兰说到这里,范晓荷的脸色已经彻底灰白了,梁洪也是手足无措,他指责张廷兰是土匪出身。不懂礼节,还自诩豪门,是清贵人家。可是现在全被张廷兰把老底子扒开了,什么狗屁的豪门大族,什么传承几百年的富贵人家。就是一伙汉jiān国贼而已!
“多少年的陈年旧事,拿出来说有什么用。难道还想凭着这个给我们定罪不成么?”范晓荷勉强的说道。
“没错。范公子说得对,要是按照这个说法,你把秦桧的后人也抓起来!”梁洪也在强辩。
“的确是陈年旧事,但是你们范家如今还经营着长芦盐场,这个权力自然是满清皇帝给的,为什么能得到这个权力。原因就是你们老祖宗投敌卖国,要知道多少中原百姓,惨死在满清之手。你们家族几百年的富贵全都是用鲜血凝成的,这份债一直延续到了现在。难道还不应该清算么?”
面对张廷兰的质问,范晓荷的脸上浸出了豆大的汗水,浑身都开始哆嗦起来了,脸色灰白,手足无措。
“这种事情毕竟过去了两三百年,如果你们范家能老老实实的做人,张某也没有必要救主不放,那样反倒显得我有些小气。可是你们死性不改,到了如今,还要和rì本人勾结,替他们办事,充当rì本人在关内的代言人,难道还想上演前朝旧事,再重新给rì本人当汉jiān走狗,再做一次皇商的迷梦吗?”
扑通!范晓荷终于挺不住巨大的压力,一下子摔倒在地,全然没有了昔rì的风采。而梁洪也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般,他恬不知耻的给范家说话,还自诩清高,已经成了十足的笑柄。
张廷兰也没有管他,而是站起身,看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然后说道:“我提到了《六离门》的故事,就是想说一旦当了汉jiān,不只父母妻子看不起,就连新主子也未必能看得上眼,要不然这个故事也不会广为流传了。我也知道大家都和洋人有生意上的往来,这是十分正常的经济合作,不过良心必须摆正,不能为虎作伥!”
张廷兰说完之后,直接转身离开了舞会,早有奉军士兵把范晓荷和梁洪抓了起来,而张廷兰则是直接调动了大队的奉军士兵,快速出动,直扑范家。
正所谓树大招风,范家深有体会,他们帮着满清赢得了江山,可是满清皇帝也没有看得起他们,康熙和乾隆都多次勒索过范家,让他们进献金银,运输粮饷,帮着满清打仗,结果范家的巨额财富被消耗一空,险些整个家族都败落了。
后来范家痛定思痛,处处低调,保留了一丝元气,等到列强打开中国的大门之后,范家又一次敏锐的找到了机会,靠着和洋人合作,家族的产业迅速膨胀,财富向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多。
一直到满清灭亡之后,范家才像地下的幽灵一般,再度公然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这时候京津一带才知道这个兴旺几百年的家族依旧存在,而且更加繁荣。
范家的别墅就在天津城外,临山傍水,看起来并不显眼,但是里面的设计别具匠心,而且各种摆设更是华贵异常,凸显了这个家族的深厚积淀。
夜色笼罩之下,范家灯火辉煌,就在一家上下享受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之时。突然外面响起来急促的脚步声,无数的士兵将这座精致的庄园围了起来。
范家人这时候也被惊动了,早有一些仆人偷偷向外面观看,直接无数的火把之下,站立着荷枪实弹的士兵,全都气势汹汹,凶神恶煞一般,让人一看就从心底里涌出寒意。
这些仆人急忙把消息报告给了范家的当家人范东洋,他正是范晓荷的父亲,今年还不到五十岁,保养的十分到位,平时也是养尊处优到了极点。
就在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东洋人,正是rì清制油厂的特派代表,名叫立高之助,两个人正在谈笑风生。
“立高先生放心,范家一定全力协助rì本方面,把这个制油厂办好!”
“很好,范先生,你很聪明,和帝国合作,绝对好处大大的。奉天的政府一直在和帝国作对,他们也在试图建立榨油厂,和帝国竞争生意,你的任务就是扰乱他们的计划,把东三省向外运输的大豆控制住,另外还要留意奉天的经济情报,帝国很在意这些东西。”
范东洋急忙点头:“这都是我该做的,奉天那帮土匪不自量力,就是在自寻死路!”
正在范东洋得意洋洋的时候,突然管家跑了进来:“老爷,大事不好了,有一帮丘八,把咱们府给围了!”(未完待续